“皇上,嫔妾想起来了!”马佳·吉萘指着那拉·蕴如说道,“那日惠嫔向嫔妾借人的时候,给惠嫔请完平安脉的太医折返了回来。”
“对了!他说他丢了一些药材。”
“惠嫔还让人陪着他在延禧宫找了一圈,最後什麽都没有找到!”
“保不齐那药材就是这大寒大凉的药材!”
“惠嫔向嫔妾借人是想借刀杀人,一旦事发可以置身事外啊!”
生死关头,马佳·吉萘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晰,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
“那就宣那名太医吧。”玉录玳说道。
那拉·蕴如皱眉隐晦地瞪了眼玉录玳。
今儿这事要不是德贵妃一而再再而三插手,没准早就有了定论了。
这德贵妃怎麽回事?
从前没有这样多事的啊!
玉录玳表示:从前她和和气气有礼有节对人,谁都不珍惜。
如今她啊,急着将後宫这滩水搅浑,把该出局的人都搞出局,好让胤禛早点上位,她好早点做太後呢!
这一局,原本就是她起的头。
不然,她也不会让郭络罗·纳兰珠将康熙要夺宫权给他新宠的消息递给那拉·蕴如了。
那拉·蕴如野心太大,又在逆境,大阿哥若一直不被康熙重用,难保她会不会做出什麽惊人之举。
而她曾经用佟静琬的死威胁那拉·蕴如对隆科多的异状三缄其口。
那拉·蕴如若发疯,枪口对准的很可能是她呢!
所以,趁着她还没有完全疯魔,赶紧让人出了局才是正理。
届时,那拉·蕴如再说玉录玳与隆科多之死有关的话语就是攀诬贵妃,妄图假功脱罪了。
她看向一脸柔弱委屈的佟静瑜。
其实,不希望佟静瑜生下阿哥根本不用另外多做什麽的。
康熙和佟静瑜是嫡亲的表兄妹,从遗传学角度来讲,他们生下正常孩子的概率本来就很小。
至于她为什麽不把这事告诉康熙,让他不要娶佟静瑜,别耽搁人家。
她说了也要康熙肯信啊!
太医很快就被传了过来,也很确定在延禧宫遗失了几味大寒大热的药材。
“你只是去延禧宫请平安脉,为何要带上大寒大凉的药材?”玉录玳问道
那拉·蕴如脸色微微发白。
“回德贵妃娘娘话,延禧宫的宫人说惠嫔娘娘有些不适,其症状与当日皇上在木兰围场时有些相似。”
“微臣怕耽误了惠嫔娘娘,是以带了些治疗疟疾的大寒大凉的药材。”
“微臣十分确定,药材是在延禧宫丢的!”
好了,破案了!
掺和到这里就差不多了,玉录玳安静退到一边当壁花。
原来做搅屎棍,有时候也挺爽的!
都乱起来吧!
她看向玄烨,案情玉录玳都问明白了,他要是到这个时候还装聋作哑,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玄烨对上了玉录玳的眼神,不知道为什麽,他又看懂了玉录玳的意思。
不是,他什麽时候装聋作哑了?
他从来没有说过不管好吗?
他只是习惯性想看看衆人的反应再作定夺而已!
而且,他要问的话都让玉录玳说完了,让他说什麽去啊?
玄烨不自在地动了动,换了个坐姿,玉录玳的误解,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惠嫔,你还有何话说?”玄烨沉声问道。
“皇上,嫔妾没有派人去太医院跟太医说过这样的话。”
“有的。”那太医是个非常耿直,且记性很好的年轻人,他说道,“来太医院传话的宫人名唤晴烟,是延禧宫的三等宫女。”
郭络罗·纳兰珠忍不住说了句:“这晴烟不会也像虹雯一样不见了吧?”
这话一出,竹溪的脸也白了。
不过,她脸白不是因为晴烟被处理了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