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凌秩见人肯吃点东西,心稍稍放下一半,一边替人打开盖子,一边问道,“其实,我也没准备劝你,你想怎样就怎样,话说我还蛮诧异你怎么瞧得上迟渊的,可现在人还有点用,咱们用完再踹也不着急不是?”
陆淮默不作声地掀起眼。
凌秩正低声跟他打着商量:“所以咱们先别做这么绝?”
“无所谓。”
半晌,在凌秩纠结自己要不要改换措辞时,陆淮终于冷淡说道:“毕竟,他也不见得会再来。”
语调平平,没甚么情绪。
凌秩想迟渊离开前的样子,想同陆淮反驳,这迟渊可没不来的心思,对方现在怕是悔得想在他床边就地安家。但还是默默把话咽进去。
其实比起之前陆淮还同他辩驳几句,现在陆淮的态度更他觉得迟渊“凶多吉少”,神色淡漠,提都懒得再提,倒是和“放下”两字严丝合缝起来。
他暗忖着,这怕是毫无转圜余地了
“我想着你过几天情况稳定些,给你安排产检,马上13周了,我们要根据产检结果做后续安排,你觉得呢?”
“嗯。”
听到“产检”二字,陆淮下意识捏紧勺子,眉睫几不可察地微颤,只是片刻,随即便掩住了情绪,他淡声道:
“你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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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秩还没走到办公室,他在空隙时间看看新闻,就见着三小时从他这离开的某人“容貌尽毁”地作为封面。
标题更是极具吸引力——《领导人为利益不和,迟氏或遇大变动》。
怎么?迟渊这满脸血是他爹干的?
还没等他想清楚,面前就杵了个人。
大半夜,医院走廊,离太平间也不算远,眼前触及到一片红,凌秩吓得往后连往后撤步。
“卧槽!”
“你小声点。”
迟渊皱眉时轻声“嘶”了下,上前一步,把人扶住,比出噤声的手势。
凌秩稍稍缓过神,他吞了口唾沫。
“你来这干嘛?”他就这么一看,也瞧出迟渊伤口不浅,凌秩渣眨眨眼,像是反应过来,“你小子不会是想用苦肉计吧?”
迟渊怔愣地顿住,随即敛眸笑了,若隐若现几分自嘲。
“确实没想这么多。”
他解释道:
“陆淮现在不能回去,我想着来这照顾他,顺便找你处理下伤。”
闻言,凌秩心里叹气,就是说别人谈恋爱最多哭一场吧,这两人怎么像是在氪命,这个伤不断,另一个生死未卜,连着他的命一起嚯嚯。
无奈,把人引去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