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你。”
所以你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以“我爱你”作为我们故事新的开篇,不要是道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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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出来时,病危通知单是蒋旻辞签的。
成晔挡住迟渊的视线,把那张单子以及“病危”两字遮挡的严严实实,但他还是感觉到迟渊蓦然静默了。
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门,一直一直,好像他余生只剩下这一件事。
成晔不忍地闭上眼,不敢相信如果陆淮真的没出来,会是怎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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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无边无际的痛苦、忐忑以及各种情绪的轮番爆炸里被无限延长,度量再也没有意义,成吨成吨的百转千回塞满宇宙的各种角落,最后都落到那盏“手术进行中”的灯上。
啜泣由不可控变得小声,之后几乎趋近于死寂。
钟表的形状在眼睛里变得越来越远,直到眼前只剩下白白的墙面。
只有疲倦的神经不断地,不断地收紧,在等着一个时刻——尽数断开——
灯终于熄了。
迟渊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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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秩拖着虚浮的步子,他高度集中的精神终于在此刻崩溃,以至于如果不是其余人搀扶住他,他便即刻要软倒在地上,所有情绪在一秒之类在他脑海中走过,他干哑着嗓子,不太能发出声音。
可对视上迟渊赤红的眼睛,他知道有人在等他回答。
可这算什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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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的情况和构想中的完美形态不一样,要达到理想里的摘除很难,只能说预料过。
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也的确如此。
孩子很快便被取了出来,将将三十二周,一出生就被养在保温箱里,尽管命运多舛,但好像情况算好。
之后一切便变得混乱不堪
凌秩现在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他张合着嘴,努力使自己像每次手术出来时通知家属般,把事实告诉迟渊:
“活着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可发出声才明白自己出口就是哽咽。
他问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算是希望么?
现在他看着迟渊,想问同样的问题。
凌秩清晰地听到自己内敛的泣音,听到蒋旻辞崩溃的哭声,可眼前的人,离他最近的人,只是静默地站着,如里面躺着的陆淮一样安静。
“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