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了却不肯再拿出来,看样子确是铁了心要送给小谢氏。
姝婉又道:“殿下您想,少爷成婚至今也有一年,大小夫人分明是同一天拜堂,同一天入得庐陵王府,可为何偏那小夫人诞下一子,而大夫人却无所出?”
姝婉越说越起劲,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似的,两条秀眉眉飞色舞。
“指定是小夫人更讨少爷欢心,少爷这才偏宠于她,还把百金才肯换来的宝贝只送给她。”
我搞不清姝婉到底在高兴个什么劲儿,明明刘起是把百金的好礼送给了旁人,她却像是自己得了似的,欣喜得手舞足蹈。
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难道是看刘起不爱大谢氏,只爱小谢氏,她打从心底里庆幸自己少了个情敌?
思及至此,我忽然反应过来,姝婉是个南人女子,早就被三妻四妾、夫妻纲常那一套归顺得不要不要的,如何也不会只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我爱莫能助,也恨铁不成钢,这个姝婉,实在没救了。
我啧声摇头,再懒得同姝婉多说一句话,俯身爽快地倒向柔软的锦被上。
“啊——”
我忽地感到胸前一阵坚硬的刺痛,愁眉苦脸地伸手去摸,只摸到胸前的衣襟里似乎藏着一样硬梆梆的小物件。
我被搁得生疼,龇牙咧嘴地掏出来一看。
嚯!百金乌膏。
不过,这东西怎么会在我的怀里。
我拧眉思索了半天,猛然想起昨夜醉酒后见过的场景。
如此说来,竟不是梦。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偏差,既然酒后所见是真,那之前我病后稀里糊涂梦见的,难不成也是真的?
如若都是真的,那那那……
是他喂我喝了药,还是用嘴!
我腾地一下老脸涨得通红,羞得钻进锦被里翻来覆去地打滚。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犯了困,双眼只合得剩下一溜缝,突地听见车门被人轻轻叩响,那声音稀碎微弱,倒显得小心谨慎。
我懒得睁眼,准备翻个身继续睡,便察觉到身边的姝婉起了身去开门。
“公子可睡下了?”
听声音问询的人应是南水。
姝婉轻应一声,“刚睡下不久。”
他俩地耗子似的叽里咕噜了一阵,实在扰得我睡不安稳,我打了个哈欠起身,抬头问南水,“这么晚可是出了什么事?”
南水忙摇头晃脑,“没有没有,无事发生。”
“只是秋夜寒凉,王爷怕大伙儿睡在外头再冻着,就命小的派人熬了些姜汤来去去寒。”
“这不
正欲给公子送来些,不巧公子又睡下了,小的不敢叨扰,这就走这就走……”
南水满脸赔笑,嘴上说着这就走,脚下却没半点动作。
我瘪嘴,满脑子只觉得刘起是个神经病,哪有大半夜给人送姜汤的,那么火辣辣的东西喝下去,还怎么睡得着。
我本不想喝,但姝婉看我醒了却像捡了钱似的高兴,忙接过南水端来的两只小碗,喜道:“公子你看啊,真是王爷送来的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