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红桃六,一下集齐最大的二十一点!顿时全场侧目。
贺九如觉得好玩,叫道:“那我也要牌!”
阎知秀:“哎!”
这倒霉孩子……现在他能要的牌只有尖子,因为按照桌面规则,尖子可以作为一点,也可以作为十一点。
已经拿到二十点,为什么现在又要叫牌?
附近玩家齐齐侧目,贺九如才不管这么多,荷官照常发牌,他翻过来一瞅——赫然一张草花尖。
小货郎赶紧问阎知秀:“这什么牌?”
“……尖子,恭喜您,你集齐了二十一点。”阎知秀心说我就多余拦这一下,何苦呢,由着他去算了。
一轮玩家做完决策,其中更有在这个阶段就开始爆牌,突然消失的倒霉蛋。荷官说:“庄家请亮牌。”
游轮主人打开手指——一张草花三。
十三点。
庄家的牌小于十六点,必须要牌。
所有人的屏息等待中,第三张牌亮相,方片四。
庄家总计十七点,这是一个不算最高,但足以拦住相当玩家的数字,就跟打地鼠似的,满场的玩家噼里啪啦地消失了一大片。
盛玉年保持着与庄家齐平的点数,懒散地撑着头。
拍卖师脸上似乎流露出一丝笑意,她扬声道:“恭喜第一轮获胜的大家!第二轮比拼,请每桌选出一位代表参加。如果输给主人翁,那么全桌退出本场拍卖。”
这下,五个人的目光都缓缓转向了贺九如。
其他玩家虽然搞不懂这些人什么底细,但见他们如此笃定地选中了这个头上戴花儿的青年,索性跟着赌一把,也把宝押在他身上算了。
贺九如临危受命,精神抖擞地搓着手,大言不惭地叫道:“那这把我要最好最大的牌!”
“就是就是!”巫曦跟着起哄,“我看那什么庄家也不过如此!”
拍卖师:“荷官请发牌。”
庄家不发一语,再次展开手里的明牌。
一张黑桃尖。
在这里,尖子牌一定是作为十一点出现的,庄家显然来势汹汹,第一张明牌就握住了最大的点数。
荷官:“玩家请亮牌。”
贺九如全无所谓,他翻开第一张牌,鲜艳的红桃尖,犹如一团滚动的火,与庄家的黑桃针锋相对。
“喂,我说了要给我最好的牌哦,”指头按住第二张牌,他小声嘟哝,“不好的牌不要给我,知道吗?”
接着信手一翻,第二张,平平淡淡地摊开张红桃K。
是的,的确再也不会有比这还大还好的牌了。
——21点,一把爆出的红心黑杰克!
玩家的惊叹此起彼伏,徐久,巫曦跟约兰与他依次击掌,喜气洋洋得像是在过年。
拍卖师眼角微微抽搐,在她身后,那股犹如泥沼的含糊旨意再度传出。
同一时间,甲板上。
下层甲板的水手犹如行尸走肉,一言不发地沉默劳作,无需休息,更不用进食。一名脸色苍白的船员摇摇晃晃地走过船舱拐角,夜色灯光的交映下,他浮肿得宛如尸体。
十分钟之后,巡逻的船员原路返回,原先浑噩的神情竟陡然变得冰冷而古怪。他抬起头,脖子朝后仰,朝后仰,再朝后仰——这个可怖且夸张的弯折角度,根本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
“他”仰望着高达数十层的宏伟船体,夜灯照着“他”死寂的瞳孔,竟折射出一层幽幽的蓝色,犹如刺骨的水晶。
【作者有话说】
这个21点的规则被我稍作修改,,,
月底了,大家可以把快要过期的营养液投给我,鞠躬!(试图举起小蛾子)(太重了)(举不起来)(小蛾子扭动着飞走)(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