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也道:“掌柜的他们明明是被害的,难不成官府还要把他们关起来不成?”
“他们是当事人,未调查清楚之前,暂时得留在府衙,”杭曜解释道,“放心,他们被安排住厢房,不是关进大牢。”
“怪我,白天我就该拦着她,”徐袖还是红了眼眶,“摔车又摔马,就算皮外伤肯定也不轻啊,这么冷的天,没人照顾怎么行?”
她哽咽道:“杭博士,你能不能和你父亲说说,让我进去照顾她。”
“对不住,府衙有规定,我也无能为力。”杭曜道。
“她让我给嫂子捎句话,让您千万别慌,温记两家店得照常经营,还需要您坐镇。”
“开封府不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事情一解决她就能回家。”
杭曜再三保证一定会护着温仲夏,不让她受委屈。
听完杭曜讲述方才公堂上发生的经过,徐袖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说得对,她在外面不能拖夏儿的后腿,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可以去找长公主,找荣秀县主,或者伍老爷帮忙想想办法,不管有没有用,都得试试。
“我现在回去给他们准备换洗的衣裳和吃的,麻烦杭博士明早帮我们送进去。”
杭曜点头答应。
送走徐袖等人,杭曜没有走,而是掉头回府衙,径直去了父亲办公的廨房。
果然,杭起远双手背在身后,正在等他。
“父亲。”
“把门关上。”
杭曜照做。
杭起远沉默地望着儿子,良久才叹息一声,满肚子的气化作无奈。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就算骂他也骂不出东西。
“说说吧,你为什么会掺和进这件事?”
害父亲操心,杭曜其实也心生愧疚,老老实实把今儿自己去找温仲夏的经过一五一十讲清楚。
杭起远敏锐地抓住重点,“你为什么要派人跟踪张连虎?”
杭曜道:“张连虎一直对夏……对温仲夏意图不轨,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
“糊涂!”杭起远道,“发生这种事,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来报案?”
杭曜回他:“不是不想,只是当时那种情况即便报了,衙门也定不了张连虎什么罪,流言蜚语反倒可能会毁了姑娘的名声。”
杭起远顿了顿,他说的不无道理。
“但是你也该和我通个气,万一发生个什么事我也有心理准备,而不是像现在措手不及。”
杭曜低垂着脸,直接道:“儿子知错了。”
此时此刻绝不能和父亲对着干。
杭起远狐疑地看着他,忽然问:“你老实告诉我,今儿这件事和上回张连虎游船被袭一事有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