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徐袖道。
温仲夏挽住她的胳膊笑道:“嫂子放心,我会警惕的,不会让自己再受伤。”
“掌柜的去哪我去哪儿,谁妄想伤害掌柜的,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再说。”
兰姑拍着胸脯保证,还说:“我现在正在钻研打狗棒法,等我学成了,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温仲夏惊讶道:“打狗棒法又不是真的,你怎么学啊?”
兰姑得意一笑,“我知道是假的,但那些招式我仔细琢磨,发现并不是毫无章法,和我平时学的功夫有相通之处,想来着书人不是胡编乱造。
我把那些招式有用的地方,和我的棍棒功夫相融合,慢慢练习,到时自创一套兰家的打狗棒法,专打奸恶之辈。”
兰姑说着张开双臂,摆出架势,手里就差拿根棍棒了。
温仲夏和徐袖楞了楞,想忍笑到底没忍住。
“不错,兰姑你好好练,练成日后开山立派。”
兰姑收手站定,笑着点头:“这个主意不错,我考虑考虑。”
随着路平说书的不断推进,故事高潮迭起,反响愈来愈火热,一到说书即将开场的时间,温记酒楼门口便大排长龙,甚至有客人自带小马扎进场。
听杭曜说,这个故事都传到了那帮太学生的耳朵中,课间常听到他们讨论故事里的人物和功夫,对待课业都没见他们那般积极过。
学生们还抱怨温记在那边开了那么久的食店,怎么老早没有安排说书,弄得他们现在想来听都不方便。
太学离酒楼太远,只能依靠口耳相传。
可是这么传,总是不甚清晰,于是他们又将灼灼目光转到杭博士身上。
杭博士和温掌柜的关系,学生中几乎没有不晓得的。
杭博士肯定能拿到第一手的书稿内容,回来再讲给他们听,再好不过了。
“那帮臭小子真是异想天开,尽在这些课外杂书上费心思,课上却不专心,我身为教书先生,岂会任由他们胡来?当场便训斥了他们。”
杭曜对着温仲夏义正言辞,莫名让她想到上辈子的教导主任。
温仲夏歪着头看他,“那你这时候过来干什么?”
马上路平第三场说书便要开始他就来了,不会是凑巧。
“凑……”杭曜望着心上人清澈的双眸,“巧”字说不出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夏儿,我就是想听听郭靖和欧阳克为求娶黄蓉比武,后来怎么样了。”
温仲夏撇撇嘴,“你方才不还说是那杂书,不该费心思。”
“我的意思是对学生而言是杂书,但我又不是学生,在我眼里,这是当代奇书。”
杭曜说的理直气壮,直把温仲夏逗乐了。
他朝思暮想,迫切想知道故事后续。只不过他是放学后赶过来的,似乎已经没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