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年月日,玉门,:
陈一鸣的感觉很奇怪,他在半夜迷迷糊糊地醒了,但是他总感觉自己醉得更厉害了。
更诡异的是,他感觉自己多了一只手。
他在哪?
他勉强睁开眼,现自己在一个狭窄的小房间中。
窗外仍有繁星与双月的光亮。
边上的女人是谁来着?为什么他们会躺在一张床上?
他试图用理智思考,但是酒精的力量太强大了。
陈一鸣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喝了这么多,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喝多,这让他更加疑惑了。
在疑惑与迷茫相互加剧的状态下,他索性放空了大脑。
他的右手绕过了仇白的腰部、最后搭在了小腹上。
“怎么了?”
醒来的仇白刚想转头,就感到陈一鸣的唇在她的侧脸上轻轻点了一下。
仇白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主要是因为对方的胡子确实有些扎人……
“喂,你干嘛?”
陈一鸣再没有动静了,不一会,轻微的鼾声已经从背后传来。
仇白想调整一下姿势,但是她被搂得太紧了。
折腾了一番后,仇白只能放弃,不得不维持这个怪异的睡姿。
“唉,这都什么事啊?”
o年月日,玉门,o:
“嗯……呸!”
陈一鸣感觉嘴里多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来是头啊。”
不知什么时候,他不小心咬到了一缕头,异物感使得他渐渐醒来了。
仇白松了一口气:
“你可算醒了。”
“啊,抱歉。我不小心咬到你的头了。几点了?”
“十点多了,我夜里被你折腾得没睡好,不得不补一会觉。”
仇白也起了身,她的整张脸都红扑扑的,右脸明显出现了头造成的压痕。
“啊?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不记得了?还有你的手怎么回事?你昨晚是不是出去过了?”
仇白注意到了他的左臂——想不注意到都难。
“我昨晚做了一个很累的梦……也算出了趟远门吧。算是梦想成真了吧。”
仇白握住了他冰冷的假肢:
“我看看……幸好昨晚你没用这只手搂着我。”
陈一鸣脑袋晕乎乎的:
“我昨晚到底干啥了?我是说……现实中?”
“昨晚你莫名其妙地抱住了我……”
“那也正常,谁让你非要挤在这张床上睡觉的?”他挠了挠头。
“然后还在我的侧脸上……”
“咬疼你了?”
“哎呀,你老是这样……你这条手臂有感觉吗?”
仇白乖巧地将头搭在了他坚硬的肩膀上——为了给义肢的连接处进行加固,年还贴心地加装了护肩。
“手臂本身没有感觉。但是我可以调整它的温度,现在是不是暖和一点了?”
“嗯。”
“我还可以利用法术,调整一下触感,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软’一点了?”
“嗯嗯,好神奇,你怎么做到的?”她感觉这条手臂更有‘生机’了。
“其实我只是对接触面上的皮肤施加了一些念力,模拟出皮肤之间接触时应有的相互作用。”
“也就是说,你在对我的脸上、和手上使用法术吗?”
“对的。所谓触感,说到底也就是跟温度、热传导率、物体的形变程度、表面的粗糙程度有关。而形变程度对应了一种弹力,粗糙程度对应了相对滑动时的阻力,我只要能用念力模拟出对应的弹力和阻力,那么在结果上就能达成一样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