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年月日,玉门,:o
当仇白醒来时,
冬季的小屋依旧弥漫着暖意——
以及烟味。
她努力辨别着窗边的人影:
“你为什么大清早就在窗边……忧郁地抽烟?你昨晚是不是又没怎么睡?”
陈一鸣将烟头插入了空荡的易拉罐。
“今天是史尔特尔的生日,我又错过了一年。”
“你今年还错过了我的生日,不过这也怪不了你……赶紧把窗户关上吧,我衣服还没穿好。”
残余的几缕烟在法术的操控下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仇白哆嗦着穿上了上衣:
“你说的那个柳德米拉抽烟,前段时间的那个蓝头的酗酒……你的朋友们还有哪些不良嗜好?”
“还有纵火的,还有吃人的,还有玩炸弹的……”
“吃人?”仇白被这个字眼吓到了。
“别担心,他应该上百年没吃过了……谁知道呢?不过说真的,如果你和塔露拉不是很熟,肯定也会被她吓到,她对人体的‘熟度’有着独到的见解,她还给我开过课,讲解了什么样的熟度对应什么程度的意外、应该伪造成什么样的现场……”
“我还以为她是那种很阳光的姑娘呢。”仇白听得脊背凉,赶紧裹紧了外套。
“对待敌人,和对待朋友,她确实是两个人。整合运动要用对待敌人的恐怖来谋求生存,也要用对待朋友的温暖来获得支持。但现在……
“我只觉得他们在将整个乌萨斯打造为恐怖的监牢,我真没想到领导层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我以前可是一个坚定的群众史观支持者。”
仇白使劲地穿上了靴子,又跺了几脚:
“乌萨斯现在能这么嚣张,不就是因为有几百万士兵吗?看了这大半年的新闻,我可没看见那些大领导上前线作战过。”
“掉了条胳膊之后,我也不怎么上前线了,但也不至于一直躲在圣骏堡。唉,我真担心,乌萨斯人还是喜欢有个皇帝一样的人,拿着鞭子规训他们、驱策他们……不然局势怎么可能变成这样?不至于换了两个人,就把国家变成这样……”
仇白已经从背后贴上了他,用温暖的手抚弄他的额头:
“别皱着眉头了,你看着都像一个三十来岁的人了。”
“……刷完牙再亲我。”
“哼。”仇白也嫌弃般地把满身烟味的他推开了。
o年月日,玉门,:o
令迎着寒风,恣意地坐在城墙边:
“你看,这边还能望得见仲宣楼呢。”
“哎,别提那个晦气地方。”陈一鸣遍体生寒。
“来,喝点酒,暖暖身子。”
“少给我倒一点,不然仇白又要嫌弃我了。”
陈一鸣很配合地端起了酒杯。
又一阵冷风吹来,令飘逸的长拂过了陈一鸣的脸颊、弄得他有点痒。
陈一鸣打量了身边的这个人,心想、她要不是一个神仙,这会血管里流淌的应该全是酒精了。
说不定坐她身边时间久了,都能被交警测出酒驾。
“今天是个大日子啊。”令望着演武场中说道。
“嗯,她要和玉门的这一切了结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
“过完年才走……”陈一鸣突然感觉“年”这个字有点烫嘴,“你们要不要一起来过年?我和仇白在这里都无亲无故。”
“大哥和‘年’有约了,不过我嘛……看我到时候有没有醉。”
“嗯?你不应该醒着来吗?”
“我在梦里才是醒着的,这会你能见到我,我肯定已经有点醉了。”
陈一鸣不知为何感觉有些暖心:
“你不去和家里人一起聚聚?”
“玉门在年关要有人看着,我和大哥总有一个人要在。无所谓了,要是上千年来年年都聚,感觉也没多大意思了,隔个几十年看一两眼才有意思。”
“我都快不认识‘年’这个字了……”
令看着城楼下方的“师徒”二人,两人这一次的谈话恐怕比过去半年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