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歌还想和他说话,只不过陈一鸣直接离开了。
“那个,我想……哦,他的名字是‘伊万诺维奇’吗?”
另一边的陈一鸣则张开了双臂:
“好久不见啊,凯尔希医生,来,抱一个。”
凯尔希则一如既往地讲起了长难句:
“以你目前的心理状况,你并不缺乏一个拥抱所带来的安全感,缺乏这一个拥抱并不会令你出现严重的后果,与之相反,进行这一个拥抱将会影响我对你的理智程度的评估。”
“不抱就不抱,有没有人觉得你比送葬人还像机器人?”
“干员送葬人与机器人并无相似之处,他的血管里流动的同样是血液,我也是如此。如果你是指知识的储备水平以及理性分析能力,那我乐于将之视为恭维。”
“凯尔希医生,你就看在柳德米拉那么可怜的份上,能不能将来多派点干员协助我的计划……”
“伊万诺维奇先生,关于这部分内容,你可以去与博士商讨。我只是一名医生,我会亲自负责对你的身体状况评估。”
但不得不说,凯尔希的耐心一直很足,检查过程中,无论多么无厘头的问题,她也确实在有模有样地回答。
o年月日,罗德岛本舰f,:
陈一鸣盯着凯尔希看已经很久了。
隔了一层玻璃,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么,她也不允许自己现在就走。
总算有动静了,凯尔希从自动门里走了出来。
“忙这么久,你不饿吗?”陈一鸣试图套近乎。
“进食在这个房间内不被允许,食品有被污染的风险,器械也有可能受到食物残渣的影响。”
“你讲话的语序为什么这么奇怪?”
“在罗德岛最常用的语言为维多利亚通用语,但在过去,我曾长时间使用高卢语,我如今的语言逻辑也深受高卢语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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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假只是衡量我的话语的尺度之一,在与其他人交流时,我会考虑到更多的因素进行综合考量。比如我在与阿米娅交流时,会尝试为她带来更多关爱,而不是优先考虑话语的真假。”
凯尔希将诊断的结果递给他了。
看得出来,这是整理之后的表单,简单易懂。
而且特意打印了出来,生怕他看不懂医生的手写字。
“血液源石结晶密度oul?体细胞的融合率是o,还算好消息吧。”
凯尔希伸出了一根手指:
“关于血液源石结晶密度这一栏,我可以提醒你一句。干员陈已经感染多年,她的血液源石结晶密度的数值为oul。”
“……我确实经常接触源石环境,还要经常和感染者打交道。”
“维持如此高的血液源石结晶密度且不出现矿石病症状,你可以作为教科书上的典型案例了……华法琳医生曾经就这种现象表过论文,她拥有操控血液的源石技艺,因此研究类似现象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哦,那我还挺幸运。”
“我只能将你的这种状况归结为两种可能,一是你的极端幸运,二是你的极端体质。但前一种可能本身存在的可能就微乎其微。
“你上次来到罗德岛时,测出的血液源石结晶密度就已经相当于矿石病初期水平。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没有感染。
“在经年累月的战争中,你不可能不接触富源石环境,在这种情况下仅凭运气就能避免患病,在统计中可以视为不可能事件了。
“因此我可以仅保留一种结论了,那就是你具有不易感染的体质。同时我可以排除你是非泰拉生物的可能,因为你的血液中确实存在源石。”
“是吗?那真是……”陈一鸣慢吞吞地讲话,试图给自己争取充足的思考时间。
直接坦白吗?
这点时间又能编出多少胡话?
用谎言拖延时间又有什么意义呢?
罗德岛是一个真正有可能帮助他的盟友。
他已经开始在脑海中组织语言了,准备实话实说……
凯尔希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她似乎没那么多耐心了:
“请直接说明你的身份,说明你的来意吧,陈一鸣,伊万·伊万诺维奇,‘霜火’,伊凡·切尔诺伯格……无论你有多少种称呼,我希望你坦诚回答。”
一个声音忽然在陈一鸣的脑海中响起——
这不是一种修辞手法,而是原原本本的叙述。
陈一鸣确实在脑海内“听见”了一个声音:
“raidian暂时不愿动用源石技艺来对你‘测谎’,但如有必要,她也不得不对你施法,所以请你尽量实话实说。”
凯尔希捕捉到了陈一鸣微妙的神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