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收到antra的信息了吗?即便不愿意坦诚交代,罗德岛也有自己的方式来知悉。”
难道……
凯尔希刚才磨蹭了那么久,难道是在联系精英干员?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手段?”
“罗德岛必须确定你的意图,你实在是过于危险了,无论是你的身份还是力量……”
“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手段!”
陈一鸣的脑海中仍在回响声音,他现在有理由怀疑,自己实质上已经被精英干员们包围了。
“对于你的处理,稍有不慎就会让罗德岛处于灭顶之灾,更何况我们已经现你向罗德岛隐瞒了大量信息……”
“你们不信任我?你们直接问,我难道会不告诉你们?”
“我们现在提供了一个相互信任的机会,所以请你实话实说……”
“你们不信任我?我是那么信任你们!结果你们就只是暗中安排人手埋伏我?”
凯尔希仍在冷静地回应:
“请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要为罗德岛选择最稳妥的手段。在你明显隐瞒了重大事实之后,我需要重新评估我们的信任水平……”
脑袋开始刺痛了,antra正在威胁他。
“你们不信任我!即便是一个普通的干员,你们也不能像审问犯人一样来对待!”
“需要我提醒你吗?你在前天就失控了一次,破坏了罗德岛的许多重要器械……”
陈一鸣想起了和善的博士,想起了友好而活泼的阿米娅,想起了那一天笑眯眯的raidian,想起了阿斯卡纶……
但那些回忆更加刺痛了他,他反而觉得那一切的友好建立在冰冷的算计与提防之上。
脑海中的噪音让他愈痛苦。
“你们不信任我。”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信任问题,我在为罗德岛寻找一个最妥善的方法,来应对一个有所隐瞒、身份敏感且容易失控的强大个体。我需要优先确保罗德岛在最坏的情况下也能处理你的问题,然后我们再慢慢开始谈信任问题或者情绪问题……”
他真的被这样的冷漠刺痛了:
“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失去我的地位,如果我还是一个国家的领导、还是一支军队的指挥官……你们,会这样对待我吗?迎接我的应该是鲜花簇拥的道路!而不是这些狗屁法术的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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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收敛一下你的巫术,否则……”
脑海中的噪音越来越响。
他感觉脑袋快要融化了。
“我把你们视为最后的希望,你们竟然也这么对我!杀了我,或是继续折磨我!随你们!”
凯尔希意识到了不对劲:
“antra,先停手,不用担心我!你这么做不是在保护我,他的意志很顽强,你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制伏……”
凯尔希的脸完全被巫术映红了,她下定了决心,喊出了那个名字:
“logos!将事态立即控制住!”
不祥的咒文凭空飞出,化作蓝灰色的实体包裹住了陈一鸣。
随后,如同燃烧殆尽的灰烬消散,陈一鸣静止在了原地。
在幽蓝光辉的环绕下,logos的身体穿透了地板,来到了凯尔希身边。
“你没事吧,凯尔希医生?”
“向我解释一下,你的法术的机理。”
logos转动了骨笔,随手又添加了几道咒语:
“他的灵魂具有特殊性,我可以轻易地解构这具肉体与灵魂的二元关系。”
“会杀死他吗?”
“简单地说,不会。凯尔希医生,我认为我可以对他所隐瞒的事实作出初步猜测了,这个灵魂并不属于这具躯体。基于antra的尝试,我尝试使用了解构的法术,强化了他的灵魂与肉体之间的‘延异’。”
“这个猜测很大胆。”
“并非空穴来风,闪灵的报告中曾经提及霜火的一些特殊之处,当时我们都没有起疑心、而且她也确实替霜火隐瞒了一部分秘密。后来我收到了您紧急传来的讯息,我才回想起多年之前的那一次任务报告。”
“所以他现在被制伏了吗?这个状态可以维持下去吗?”
“他并没有被击败,只是灵魂没有处于‘在场’状态,灵魂与肉体之间的‘踪迹’也并没有被切断。”
“你对他留手了?”
logos开始了详细的解释:
“不是。我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轻易地夺走一条生命,不然我早就将之应用于作战了。只是他过于特殊,刚好可以用这种方式困住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