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忱的小狗充满了魅力,追着一根永远吃不到的骨头,仿佛能跑上一辈子。
一路游学走来,她看到南方士族与民众对楚朝积怨极深。
天狗食日,大楚将亡的流言愈演愈烈。
若是天下当真有变化。
科举入仕,与儋州二十万兵马,她会是两头下注。
倘若儋州李氏外嫁的男人,不够保她稳妥,那便再暗中加上李氏的嫡女。
届时即便乱世流离,也不会流离到她的头上。
她游刃有余地回应李宣臣,而李宣臣却沉溺得近乎不堪,心脏疯狂地跳动,不肯撒手,“徐青沉,你好大胆。”
李宣臣的瞳孔,在昏暗中微微放大。
窗外应该是太阳已经落山了,天地混沌暧昧,屋内没有点灯。
李宣臣的身上有沐浴后淡淡的皂角清香,体温灼热,轻轻的呼吸,怕惊动她,不着痕迹地贴紧她,微微张着唇,呼吸滚烫,期待她继续。
那双眼睛里肆意横流的爱意要将徐青沉淹没。
徐青沉点在她鼻尖,李宣臣扬头,含住了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抿住唇,摩挲。
她口干舌燥,期盼着,忍耐着,心脏狂跳,血脉偾张,用眼睛一直喊着她,徐青沉还有呢……
徐青沉看着她,并未动作。
“徐青沉,你不好奇,我这样魁梧的大女人,是什么味道的吗?”
“我听说,时常……时常相濡以沫的人,会逐渐越来越相似的……你你不是一直很,很羡慕我吗?”
她虚张声势,笨拙地引诱着她。
她太想要她主动一点了,用尽笨笨的办法,引诱她打开拴住小狗的镣铐。
而若是打开了镣铐,那便不是小狗了,那是一只庞大凶恶的猛兽。
那镣铐单薄极了,脆弱得一阵风就能吹断,小狗却丝毫不敢动。
轻飘飘的镣铐死死困住她,只用渴望的目光注视着她,希望被她解放。
然后借此认主,揪住这个幌子,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堂而皇之,冠冕堂皇挣脱一切世俗,扑上去咬住她的脖颈繁复侵略,抵死不止。
要疯狂的,剧烈的,反反复复将自已的气息,涂满她身体里里外外每一寸。
这样拙劣的话术怎么可能诱得了徐青沉,她忍住笑,故意将脸撇开。
李宣臣有些恼,等不及,一只手轻轻抵住徐青沉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张嘴吻了过去。
她的唇不断压上去,吻上去,舐过她柔软的唇与咽喉,像是想要将那些绝情的话统统擦干净,只留下她李宣臣爱听的。
徐青沉喉咙疼,掐住李宣臣的脖子,将她推,“我偏开脸,就是不准的意思。”
“我偏要。”
李宣臣不管不顾,压在她的唇角。
“不可以。”
“可以。”
“徐青沉说不可以!”
“李宣臣非要!”
“你敢不听嫂子的话?”
“你叫我什么?”
“李宣臣。”
“不管用。”
“小李?宣臣,小宣臣,臣臣?”
“你是叫你还是叫我呢?”
李宣臣热得厉害,原本出浴浸湿的衣袍,硬生生被她用体温烘干了。
“走开,太热了。”
徐青沉的脚有些酸,踹着李宣臣的肩膀,将她踢开。
李宣臣一团浆糊的脑袋,仿佛此刻才发觉这姿势有多么不对劲,她僵硬地直着腰身,然后捂住了鼻子,背过去,坐在床沿上。
徐青沉揉了揉有些酸的小腿,其实她有点好奇。
她对女人的身体没什么反应,但似乎李宣臣却对她有很大的反应?
她是享乐主义,被伺候得高兴了,便不会管那么多,但是若是让她去伺候别人,包括同性,她便无法接受了。
也是如此,她觉得自已是个铁铁的直女。
虽然但是老师上次弄得蛮,咳咳的,她并不介意给李宣臣一点机会,但是……这狗日的技术一看就差到爆,那双手也比老师粗糙多了,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