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阳接过糕点,小指上沾了点儿糕屑。许延年鬼使神差地捉住她的手腕,低头将那一星碎屑舔去。这个逾矩的举动让陆昭阳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度漫上红晕,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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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么?"她轻声问,声音像浸了蜜的丝线,尾音微微颤。
许延年摇头,目光却黏在她唇上:"不及你万分之一。"这话脱口而出后,他自己先红了耳根。
陆昭阳别过脸去,假装整理被风吹乱的裙裾,却掩不住唇角漾开的涟漪。许延年趁机凑近,将她鬓边散落的丝别到耳后。指尖触及那枚小巧的耳垂时,他突然想起梦中是如何含住这里轻吮的,顿时口干舌燥。
山风掠过花海,掀起层层叠叠的彩色波浪。陆昭阳倚着古松小憩,许延年偷偷将她铺散在草丛间的裙角一寸寸拾起。藕荷色的软烟罗沾着草叶清香,他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两下,又怕惊醒她,只得恋恋不舍地松手。
一只翠鸟忽地落在近处枝头,尾羽在阳光下折射出宝石般的光泽。许延年看得入神,忽闻衣料窸窣声——陆昭阳已经醒了,正静静望着他,眼底还带着初醒时的朦胧。
"笑什么?"她问,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柔软。
许延年摇头,伸手拂去她间的花瓣。陆昭阳突然抓住他手腕,将脸贴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
这个亲昵至极的动作让许延年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他心跳失序。
"该回了。"陆昭阳起身拍打衣裙,神色已恢复平素的清冷,仿佛方才的温存只是幻梦。许延年怔怔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她脸颊的余温与淡淡的茉莉油香。
归途比来时更加沉默,只有马蹄踏过碎石的声响。路过一处溪流时,陆昭阳勒住缰绳:"看。"她指着溪水中游弋的红鲤,鱼尾在卵石间划出粼粼金光。
许延年还未答话,就见她已利落地脱下鞋袜,将裙裾挽起系在腰间,露出一双白玉似的足。溪水漫过脚踝时,她轻轻"嘶"了一声,不知是惊是喜,脚趾下意识蜷起,在清澈的水流中像五颗圆润的珍珠。
许延年站在岸上看得痴了。阳光透过她轻薄的罗袜,隐约可见纤细的足弓曲线。水珠溅在她小腿上,顺着瓷白的肌肤滚落,让他想起那些不可告人的梦境。
这个念头太过僭越,他急忙转身假装研究岸边的蒲公英,却连花茎都快被他灼热的视线烧穿。
"许延年。"水声哗啦作响,陆昭阳举着枚鹅卵石唤他,"你看。"
走近才看清是枚罕见的白石,中间有道朱砂色的天然纹路,宛如月老亲手系上的红线。"给你。"她将石头塞进他手心,指尖还带着溪水的凉意。
许延年握紧石头,弯腰掬了捧水泼向她。水花在阳光下绽开七彩光晕,陆昭阳的衣袖瞬间浸透,薄纱紧贴着手臂,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你——"她难得露出嗔怪神色,眼尾却弯起好看的弧度。这个表情让许延年心头火起,他索性也脱了靴袜踏入溪中。
冰凉的溪水没能浇灭心头燥热,反而因陆昭阳银铃般的笑声烧得更旺。
她躲闪时裙裾飞扬,偶尔露出的一截小腿白得晃眼,脚踝处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我认输!"陆昭阳终于气喘吁吁地举手投降,间步摇早已歪斜,一缕湿黏在绯红的脸颊边。
许延年趁机握住她手腕将人拉近,水珠顺着她的下颌滑落,流过纤细的脖颈,最后消失在交叠的衣领深处。
回城时暮色四合,两人的衣角都还滴着水。许延年故意绕道城南,只为多听她说几句话。陆昭阳靠在马鞍上昏昏欲睡,间不知何时沾了片粉色花瓣,随呼吸轻轻起伏。
许延年悄悄摘下来夹进随身携带的诗集里,盘算着回去要收进那个装着银镯的锦盒中。
安仁坊的槐树下,杜安早已提着灯笼等候多时。许延年扶陆昭阳下马时,她困得脚步虚浮,整个人歪进他怀里,顶刚好抵在他下巴处。
这个毫无防备的依赖让许延年心头软成春水,他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肩头,却舍不得移开半分。
"明日"他低声开口,却现嗓子哑得厉害。
陆昭阳抬眸看他,眼中还蒙着睡意的水雾。许延年俯身,在她光洁的额间落下一个轻吻。陆昭阳却没有推开他,只是眨了眨眼,唇角勾起。
"明日见。"她轻声道,转身时裙角扫过石阶上的青苔,像片晚霞飘远。
许延年站在原地,直到那盏灯笼的暖光彻底消失在朱门之后。怀里的花瓣贴着心口,仿佛还带着她的温度和香气。
夜风吹不散心头燥热,他想起溪水中她湿漉漉的睫毛,想起花丛里那个带着甜香的吻,只盼东边的启明星能早些升起。
(题外话,谢谢卿卿入君怀和豆芽儿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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