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说,之前好多客户是国企,有接触过一些,拉帮结派的,明争暗斗的。
阿环说,是,就是怕不受待见,干脆就拿了赔偿金。
阿婉说,你们赔偿金高吗?
阿环说,四十五万。
阿婉说,私企相对单纯很多,市场就是战场。
阿环说,那是,国企不仅要自己厉害,还要赏识你的人厉害,还要赏识你的人也被上面赏识,处处刀光剑影。
新星渔港服务员走过来说,能不能先买下单,我们等会要打烊。
阿环买单,没人知道两人又坐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又聊些什么。
七月二十七,桑拓木,冲羊煞东,名堂。
晚十点。
阿炳睡在折叠凉席上,小院内,凉风习习,夜空中,繁星点点。
夜蚊子,嗡嗡嗡,凑过来,长着尖牙利嘴,啪的一声,一手鲜血,都是自己的。
阿炳盯着夜空中的繁星,他陷入沉思,他从情绪思考到爬山,又从爬山思考到情绪,又从情绪思考到爬山。
阿炳看看天气预报,已经很久没有爬山,那座熟悉的山,是否有些变化?是不是正等待着自己?
阿炳打开手机扣扣,在扣扣空间了一条动态。
标题是山。
有这样一个丘陵地带,东西北三面环山,南边空旷,南边的遥远处也有一座山。
地方叫法龙,一个多云的小镇。
夏天的雷阵雨过后,通常在下午,站在水库的堤坝上,
四面的山都非常清新。
北边能看到黄龙观。
东边能看到鹿门山。
南边能看到莱公山。
而西边层峦叠嶂,一层又一层。
近处仿佛是白马山。
再远处仿佛是巫山。
更远处和蓝天白云连着的仿佛是青藏高原。
这就是我童年的环境。
东北的山开启了我的好奇心。
西南的山开启了我的想象力。
外婆就住在北边山脚下,
和山隔着一条铁路。
还是在夏天,十三四的我没事就去外婆家住二十九天。
经常独自爬到山顶。
东边放眼望去,
稀疏的村庄分布在庄稼地里。
公路上的汽车变成了火柴盒。
不远处是汉江曲折的一小段。
而和天连成一片的是广阔的江汉平原。
书上说有个人登东山而小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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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婆家后面的山开阔了我的视野和提高了我对自然风景的审美能力。
那个留下我少年足迹的地方,很多年没有去看你,是否依然像以前那样安详呢?
在他完这条动态之后的三分钟内,有六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点了赞。
阿炳竟然睡去。
七月二十八,大溪水,冲猴煞北,天刑。
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
阿炳开着三轮车飞快的到达进入歪头山的入口,康冲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