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早一点接受我……就好了。”
如果白鹭洲早一点接受她,或许后面这些纠结和难耐全都不会发生,她们也不用等这漫长的三个月。
白鹭洲的唇缝里溢出三个字:
“对不起。”
“我不是怪你,老师。”池柚垂眼,“我只是……感慨。”
毕竟白鹭洲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
她以前做的选择,也是在她的是非观里,唯一正确的选择。
只是一切都恰恰好错了位。
“……我说这些,是不是又给你压力了?”
白鹭洲抬起泛红的眼睛,眼里铺满了随时要和池柚道歉的准备。
“没有。”
池柚飞快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眨好几下眼睛,清清嗓子。
“老师只是喝多了,太累了。要不,早点休息吧?”
这个时间了,再不睡,过不了两个小时又得起来赶飞机回云州去上班。
白鹭洲见池柚要从床边起来,伸出手去按住了她的手腕,“你可以不走吗?”
池柚:“我没有要走哪儿去啊,我就回沙发上。”
白鹭洲:“我的意思是……就留在这里。”
留在床上。
池柚怔怔的。
白鹭洲:“我还有话想和你说。”
池柚:“你不睡觉了?”
白鹭洲:“不太想睡觉。”
池柚:“那明天去上课,状态不好怎么办?”
白鹭洲:“喝咖啡。”
池柚:“不能这样,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旧病也没痊愈,还喝着药。要是熬个大夜,白天又得靠咖啡因撑着去工作,身体会垮的。”
白鹭洲:“那请假。”
池柚想了想,或许白鹭洲请个假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因为就算现在白鹭洲马上睡觉也得不到充足的休息,连续的劳累依旧会拖垮她。
这么想着,池柚也就默许了白鹭洲此刻的任性。她绕到床的另一边坐上来,靠在床头,离白鹭洲有段距离,这样方便聊天,也维持着分寸。
白鹭洲侧躺下来,半边面向着池柚。随着她的动作,她衬衣的领口又下塌了一小截。
好在光线阴暗,看不清太多迤逦。
和白鹭洲躺在同一张床上,尽管隔得很远,池柚还是开始有点忐忑无措了。
怎么可能无波无澜。
毕竟这是白鹭洲。还是喝了酒,半敞衣领,脸色微红的白鹭洲。
她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根,问:“老师,想和我说什么呢?”
白鹭洲:“想问你一个问题。”
池柚:“什么?”
“其实之前,看到那些积木的时候就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