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与书只?瞥了他一眼,看他兴冲冲的,到底没有?拒绝。毕竟研墨也不是什么苦差事儿,更?不是什么难事儿,让傅潭说做,也不算辛苦了他。
傅潭说立马下手拿起墨条,他回?忆了一下赵秋辞平日里写字作画的时候,那么大一块墨,研墨都是要加水的。他便拿起一旁的水杯,添了一点水进去,然后?转动手腕,开始疯狂研磨。
他做这些的时候,洛与书也没有?忙旁的,一手执着紫毫,笔尖就停在砚盘旁边,只?等墨好后?写字了。
然而,洛与书静静看着傅潭说的动作,看着他死命地?拿着墨条费力?研磨,到底是忍不住,开口提醒:“水少了。”
水少了,墨太?稠了,磨不开。
傅潭说点头:“噢!”
他添了些水,继续研磨。
洛与书执笔继续等待,看着傅潭说拿着墨条搅弄一盘黑水,有?些忍无?可忍,眉心突突直跳,再次开口提醒:“水多了。”
水多了,墨都稀成什么样了。
傅潭说再点头:“噢!”
太?稀了,傅潭说索性把水倒掉,重新?开始磨。
“下手太?重,速度太?快了。”洛与书呼一口气,再次开口提醒,“这样墨太?粗,生了沫子,没法?用的。”
傅潭说终于耐心告罄,墨没磨出来,手腕子倒是酸死了。
他放下墨条,颇有?些愤然:“稠了也不行,稀了也不行,快了也不行,慢了也不行,磨个墨怎么这么难啊。”
洛与书什么都没说,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傅潭说嘴里的“当然会”,根本就不可信。
“算了,你不要磨了。”
他伸手接过傅潭说手里的墨条,左手将右手边的袖子轻挽上去,熟练地?自己磨了起来。
傅潭说被抢了活计,手里空下来。洛与书莫不是嫌弃他笨手笨脚,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吧?
傅潭说想了想,再次举手:“那我去给你沏茶!”
洛与书专心磨墨,头没有?抬,只?嘱托:“小心些。”
傅潭说提着裙子去找茶具烧水了。
茶具泥炉一应俱全。
小铁炉盛上清澈泉水,咕噜咕噜烧了起来,傅潭说无?聊地?拨弄茶叶,想起来从前同赵秋辞在一起时,赵秋辞沏得那一手好茶。
什么烫,涤,投,洗,注……喝个茶还有?那么一套繁琐的步骤。可是傅潭说不会啊,他也没那么风雅。
他余光偷偷瞄了一眼仍端正坐在桌案前认真书写的洛与书,他看起来好像很风雅,不知道讲不讲究这些。
讲究也没用,碰上他傅潭说,只?能将就。
傅潭说偷摸做个鬼脸,捏了一把茶叶丢进茶壶里,水烧开了直接倒了进去。什么步骤都没有?,主?打一个简单纯朴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