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怎么还不醒啊?你不知道,我都背着你把自己给嫁出去啦。”慕深夏故作轻松,孟君祎已经离开了,她还留着。
昨天的疯狂,就像是一场梦。
她素来是个理智的人,结果第一次疯狂,就直接把自己给疯狂进去了。
想到昨晚6忍冬那么的用力,她很疼,可是这样的疼,却让她隐隐的有些甜蜜。慕深夏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脸,对躺着毫无所知的熊夭夭说道“夭夭,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熊夭夭当然不会给她答案,她看着安安静静的熊夭夭,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躺在这里,除了他们几个人,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回到了这里。
她就像是一个影子,活在这个世界上,却不能大大方方的活在太阳底下。
“夭夭,你之前还说要给我报仇呢,说要去帮我砸了傅廷和他们的订婚仪式,可是你躺在这,怎么砸啊?我还有好多好多话都不知道跟谁说,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真的很孤独。”慕深夏把自己的脸埋进熊夭夭冰凉的手掌里,温热的眼泪顺着她掌心的纹路肆意蔓延。
没想到6忍冬亲自开车来医院接了慕深夏。
接她去做造型。
慕深夏有些不能理解6忍冬的心思,傅廷和不是他的好兄弟吗?今天可是人家的订婚的日子,昨天他们俩闹出那样的新闻,已经可以想见,现在网上很多关于他们的风言风语了,晚上傅廷和的订婚宴上,外头肯定是有记者等着的,到时候免不了要被问一些问题。
这些,慕深夏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只是她一直都是站在林茵茵的对立面,做起这样的事情来。当然很爽了。
可是6忍冬的身份,不至于陪着她这么做吧,慕深夏也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能让6忍冬为了她不顾一切的。
但是她也只是在心里面想想而已,不会真的问出口。
给慕深夏做造型的是之前她也很熟悉的一个人,在丰城很有名,出了名的点石成金,当然了慕深夏这样的资质,本来就是金子。
当着女人的面换衣服,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当慕深夏脱下身上原本穿的衣服,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时。她当下就有些尴尬。
6忍冬昨晚很不温柔,非常的不温柔,他就像是一个很长时间没有得到满足的兽,要一次性在她身上找回来似的,慕深夏被他折磨的连连求饶。
而现在,这份不温柔直接的呈现在了慕深夏的身体上,她的身体上遍布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青紫色淤痕,镜子里面,原本该是光洁姣好的躯体,现在看来竟有几分可怖。
慕深夏是真的没有这样的惊艳,第一次。又一直晕晕乎乎的,早上换衣服的时候,几乎都是闭着眼睛换的,只觉得全身都像是被车碾过,其他的没有注意到。
现在突然这么一看,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倒是造型师扫了慕深夏的身体一眼,眼神里面立刻充满了深意,用似笑非笑的口吻说道“没想到6公子看上去那么温柔,竟然这么粗暴饥渴?”
慕深夏想夺门而逃,然而她现在身无寸缕的,笑的不能再尴尬了。
慕深夏只能庆幸,6忍冬昨晚再怎么的疯狂。好歹还是有分寸的,至少在她必须露出来的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就算是有痕迹,也不十分明显。
她现在真的有点心灰意冷的感觉,觉得很丢脸,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本来设计师准备好的是一件无袖漏背的礼物,但现在看来,这件衣服是不能穿了,一边摇头一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转身出去给慕深夏拿衣服。
试衣间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的似乎,慕深夏才敢再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那些痕迹看上去十分的可怕,但是不疼,只是会一遍一遍的提醒着她昨晚的荒唐。
是的,很荒唐,她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么,就整个人被吃干抹净了。
慕深夏甚至略带有几分好奇的摸了摸身上的吻痕,羞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四肢百骸,让她的脸看上去越的红艳了。
最后人家给她拿的是一件大红色的一字领掐腰礼服,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腰上的镂空若隐若现,衣服很贴合她的身材。
她从前偏爱清淡的颜色,但是这样的张扬的红色,穿在她身上,一下子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造型师对她比了个赞的手势,对于慕深夏这样的衣架子,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6忍冬坐在沙上,垂着头随手翻着面前的杂志。
听到门帘拉开的声音,他抬头,感觉眼里烧过一团火红的朝霞,灿烂的,绚丽的。
这样的她看上去气势十足,高昂着头的时候,更是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她来。
不过,看到她露出精致的锁骨时,6忍冬身体绷紧,想到自己昨晚在她的锁骨上留下细细密密的浅吻,她的表情含羞带怯,像是一朵在暗夜里妖娆馥郁的花,一直攀着他,缠着他,要他把所有的理智给激情都毫无保留的交出去。
事实上,他昨晚后来也确实没什么理智可言。
慕深夏见他有些出神的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太过赤裸裸了,好像已经把她的衣服给扒光了似的。想到因为他,自己刚刚才会那么丢人,慕深夏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大庭广众的,恶狠狠的瞪了6忍冬一眼,理都不理他,转身做头去了。
她的头保养得很好,一头浓密的头,梢稍微做卷了一些,一颦一笑间,千般风情。
临走前,6忍冬对造型师似真似假的抱怨道“我现在有些后悔把我的夫人带到你们这来了。”
“6公子这是不满意?”造型师和6忍冬合作过,知道他的脾气,说话的时候也不避讳。
“不,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只想把她带回家去藏着,只能我一个人欣赏。”6忍冬眼神里燃了一簇火苗。
慕深夏闻言,忍不住,伸手在6忍冬的腰上拧了一把,却别6忍冬顺势牵住了手,慕深夏眼神不悦。
导致她一路上,都没跟6忍冬说一句话,到了目的地,停好了车,慕深夏的脸色还是相当的不好看。
其实这样的不好看里面。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恼怒,和不知名的害羞。
把车子熄了火,6忍冬解了安全带,转头认真的看着慕深夏“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有人说,参加前男友的婚礼无异于奔丧,虽然这不是婚礼,但也差不太多,我现在奔丧呢,难道要欢天喜地的?”慕深夏扫了6忍冬一眼。
“奔丧?倒是新鲜,只是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了?”6忍冬问道。
“怎么会?就算是我要忘,那些记者们也不会忘记的。”慕深夏指了指车子外头,已经不少的长枪短炮在等着了。
那些人自然是看到了6忍冬的座驾的。但是车子用的是特殊玻璃,他们这边可以把外头看的一清二楚的,外头的人却一点都看不见里头的场景。
“慕深夏,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闹脾气?”6忍冬嬉皮笑脸的哄了一会,见她没有收敛的意思,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