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听得心疼的不行。
“不存在他如果一直陪在你身边这个假设的,殿下,当年不论什么原因,他以死的名义走了,就是走了。
你在宫里生生世世的那些年,不是他任何苦衷就能抹过的。
更不存在他是不是关注你对你满不满意,殿下,你这么好,他凭什么不满意呢?
一个父亲,没有抚养过孩子哪怕一个瞬间,孩子自己长这么大,他还要不满意?配吗?
他知不知道你是谁都不重要,妾知道殿下是谁,静妃娘娘知道殿下是谁,殿下自己知道殿下是谁就够了。
殿下,不要钻牛角尖走死胡同了。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别人的儿子。”
祁阑被安抚到了。
被姜意这句「你首先是你自己」安抚到了。
他胆战心惊脚踩刀山火海的过了这么多年,为这个为那个,就是从来没有为过自己。
若是为自己,他早一走了之了。
他对这江山,还真没有那么大的执着。
“嗯,孤先是孤自己,然后是你夫君,然后是我们孩子的爹。”祁阑兜腰将姜意抱起来,叼住她嘴唇亲着,把人往内室抱。
姜意身体瞬间凌空,刚要惊呼一声,嘴唇被堵了,声音没叫出来,拐了个弯,成了别的调子,刺的人头皮发麻。
也不能侍寝。
祁阑恶狠狠的咬了她一下,倒也没做别的,只和她商量,“皇上不会立刻让我去漠北,他把永王叫来的意思,我大约猜得到,他想用永王把我除掉。他不受挫,不会把我派去漠北的。”
姜意躺在祁阑腿上,点点头,“那永王可怕吗?”
“永王不可怕,可怕的是永王后面的人,周赫,镇宁侯府的世子,拥兵数万。”
“他为什么成了永王后面的人?”
“因为他戍守之地往前就是永王的封地,永王回京,只要他想找个机会吞了永王的封地,轻而易举,皇上用这个威胁我呢。”
信手
起初姜意没有听明白祁阑这话。
周赫能夺了永王的封地,怎么就威胁到祁阑了呢?
祁阑和永王的关系又不好。
可琢磨一下,品出来里面的意思,气的姜意一下坐起来,“皇上有病吗?他是觉得你心疼这江山,舍不得生灵涂炭,所以用江山社稷的安稳来威胁你?
你若妥协,他就不让周赫夺了永王的封地,那封地那边的百姓就太太平平。你若是不听话,他就制造战乱?”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祁阑嘴角带着无奈的笑,“就是这样一个厚颜无耻之人,但他坐高位,享特权,执掌生死,游戏人命。”
祁阑这二十年过得不人不鬼,都是拜这么个东西所赐。
姜意气的不行,“就没有办法对付他吗?”
祁阑道:“有皇室宗亲拥护他,有保皇党的几位老臣拥护他,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朝廷这么多年来根子烂了,从里烂到尾,上上下下都是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