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留在他的身边,甚至为了离开他,连孩子都没有要。
他双眸猩红地盯着身旁安静睡着的孩子,心口某处似被踩踏,闷得鼻腔的有种难言的窒息感。
窗外暖阳高照,明亮得似是身在火炉中,然而里面却冷得好似寒冬腊月,冷寂得诡谲。
须臾,小静室内响起男人沉闷的冷笑声。
“好一个,不相见。”
“师知苎,你最好逃远些……”
不然,天涯海角他都会将她找到。
他沉着脸坐在阁楼中。
不一会儿从外面闯进来,衣裳不整的宋观前。
不仅衣裳不整,甚至连胸膛,还有脖颈都有不少的女子的抓痕。
宋观前还不知顾蕴光眼下的情况,从睁眼醒来,发现府中的人不见了,只得知顾蕴光从南山刚回来。
他衣裳都来不及换,直接套马赶来侯府。
宋观前俊脸沉得能滴墨:“顾蕴光!快,你府上那个小娘子呢,快让她出来。”
他看着如一座巍峨大山坐在前方的顾蕴光,一面说着,一面阔步朝着前方。
姐姐跑了,他不信妹妹还能跑!
宋观前几步走过去,撩开衣摆盘腿坐在他的面前,神色郁郁寡欢地垂下:“师知苎呢。”
巍然坐着的青年闻言掀开眸,嘴角往下压,冷若冰霜。
宋观前倒是来得及时,正愁寻不见人。
顾蕴光冷然地盯着宋观前,眼猩红得令人毛骨悚然:“你府上的人,先借我几日。”
闻言,宋观前先是一怔,随后似有些反应过来了,表情古怪地觑着眼前,脸同样黑得压迫人的青年。
试探性地问道:“你要人作何?”
顾蕴光扯着嘴角,没回应他的话,目光冷沉。
宋观前这会儿倒冷静了。
他不如适才进来时那般急,双手正经地搭在膝上,殷红的唇微勾嘲笑:“咱们真不愧是兄弟,你猜猜,我今日这副模样来找你要是作何?”
顾蕴光转眸打量着眼前的人。
衣裳不整,露在外面的肌肤,隐约还有暧昧的齿痕和牙印。
他的眉下意识颦起。
宋观前冷笑着将衣裳拢起来,“跑了,她趁我不备将我迷晕,那药劲儿大,我昏了两日,府上那些个吃白饭的混账,却半分察觉不对的都没有。”
说到此处,他脸上浮起郁闷,虽时常与她不眠不休,但也没有这样离谱过。
这群混账,主子被人迷晕两日都没有发现。
“快,师知苎是她妹妹,我不信她妹妹在我这儿,她人还不会乖乖地回来。”宋观前一扫脸上郁闷,切齿地看着对面安之若素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