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哑得不复往常的声音好似从梦中传来,带着若有若无的蛊惑。
“五儿……”
她颤着心轻启檀口,让他如愿地闯进来。
最初,他还如同克制的君子轻轻地纠缠,越是往后,他便好似将那层清冷克制皆褪去,不仅喘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线,还似失控般地大力含弄。
纠缠她的唇舌,舔吻她的唇角,一路往下在敏感的耳侧上吻,在颈间辗转流连。
之前她看得入迷的指划过流连在腰际,梨花青白裙摆中偶尔屈起骨节分明的形状。
柔软被一掌擎住,变成天边的云,枝头的嫰花,轻触便是满手芬芳。
师知苎呼吸紊乱,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意识半醉半清醒,抓住他恶劣摘花萼的行为。
她想要开口拒绝却被蓦然探索,出口的声音亦是似娇似泣地喘。
顾蕴光松开含吻她脖颈的雪肌,一朵冬日雪上红梅跃然其上,恰如白雪炉煎梅。
“别……”她轻喘着拒绝,力气却小得弱不可感,迷离的眼神缥缈地涣散不知定焦何处。
顾蕴光不经意地轻嗯回应,却并未曾停下,指尖已润得似浸在水中许久,能听见水泡破裂声。
她颤不止,在堆积的感觉中眯着眸,咬住下唇抑制即将溢出的嘤吟。
“五儿,很喜欢我的手,对吗?”他半阖着潮润的眼,眼睫盖住眼睑下泛红的皮肤,低头含住她半吐的舌尖。
师知苎轻喘着摇头,与他唇舌纠缠,脑子一片迷糊。
模模糊糊间似听见他轻笑,低沉地呢喃了一声,“骗子,你分明每次都会看很久……”
那只骨骼分明的漂亮手指,彻底将水波搅乱。
今日,昆山明媚的阳光,似带出了春回的暖意。
下晌出门时师知苎抿着唇,脸上半分笑意也无,眼角似还有泪痕,眼尾亦是泛着淡淡红血丝。
赵凿见状正在心中暗忖,两人上午这么久没有出来,可是又起了争执。
正想要如何开口劝解主子,却蓦然见主子已将师知苎揽腰抱起,她也并未说什么,只将头埋进他的脖颈中,似怒又非怒。
这副模样不像是起过争执,古怪得赵凿无法形容,想不通便抓着脸跟在身后。
进了马车后,师知苎扭身便趴在窗沿,不去看身边的人,犹恐看他一眼便又想起,清晨醒来时的那些画面。
谁能想象,表面正经冷淡的男人,竟能做出那般霪靡又过分的行为。
如今想来她的耳廓都在隐隐发烫,那种黏腻感是依旧还在。
马车内安静一路。
营帐在城外不远处。
顾蕴光从马车下来后,伸手朝里欲要将她也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