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光,顾侯爷,顾皇帝!你这当真是不畏惧世人流言,不怕遗臭万年,谋反的事情你说干就干?”宋观前压下心中情绪,神情略显感叹。
“是因为太子将那师三娘子抢走了,还是因为他杀了你二姐?”
顾蕴光没有回他的话。
宋观前说完后,在房中踱步几下,然后停下看着灯火中的冷峻青年:“不对!”
他道:“你根本就还不知道你二姐已经死了,而且就算是反,依照你的脾性绝不对不会这般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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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说完后,宋观前的表情一凝,回首道:“该不会真的是因为师知苎,太子那色鬼抢了人,然后你气不过将人砍了!”
说完这句宋观前哑然无音,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以为,他对师知苎不过是抢夺来的乐趣,哪怕上了几分心t,但以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冲动成这样。
没有想到这个人闷声不响的,竟然比谁都还疯。
待他彻底没有话。
顾蕴光微掀单薄的眼皮,凝视着宋观前,腔调冷凉地道:“你师傅有下落了吗?”
“找我师傅作何?”宋观前还没有从这件事上回神,俄而又见到令他更为震惊的事。
顾蕴光打开案上随处摆放的盒子,打开后里面赫然躺着一条一动不动的小白蛇。
这蛇对顾蕴光有多重要,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就该是供奉在神坛上,好生照顾祭拜的活神仙,现在却随意被一个盒子装着。
宋观前赶紧上前,看着那被爆头的蛇:“你有病啊!你把它爆头,是不想活了吗?”
顾蕴光不甚在意地又道:“你师傅有踪迹了吗?”
宋观前摇摇头:“师傅踪迹寻常人难寻,我就更加难寻了,他说我侮辱了师门,根本就不愿意见我。”
顾蕴光淡淡地点头:“好了,可以滚了。”
“你……”宋观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压下去。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不能见死不救。
宋观前道:“虽然我师傅不在,但是你身上这玩意儿,我也有几分研究,无聊时给你做了几颗糖丸,虽没有我师傅那般能完全抑制,但好歹毒发的时候能减少些痛楚。”
他身上的毒自娘胎带出来的,想要根除实在太难了,每次毒发起来那感受,还不如去死。
顾蕴光放下手中的卷宗,“多谢。”
这么多年第一次得他一句多谢,宋观前还来不及品味,又听见他出声吩咐。
“一会儿顺便去揽月楼替五儿看看,她应该受到了惊吓。”他如是地说着。
受惊吓便受惊吓。
宋观前对师知苎不太在乎,但那一瞬间脑中似闪过什么,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冷静如雪的青年:“顾蕴光,你老实告知我,这蛇是不是因为她没的?”
若真是这样,顾蕴光似乎太过分的在乎那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