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才到她肩膀高,还是一只只活了不到百岁的幼小可怜的魔,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是第一次被人挟持,哭丧着脸,小心用眼觑颉庞,见他没异样的神色,于是老老实实回答:“你跟我来吧。”
世上要真是能有让人心意相通的良药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辛晚越想越离谱,活动手指关节。
她是闲不住的,从小到大,常常下山去玩,见的世面自然比徐时瓒多得多,这种招摇撞骗的人,被她见了一定要狠狠教训一番。
打定主意,六五正好将她领到了一处隐秘的密室。这密室看起来其貌不扬,反而有些破败,空气里飘动着轻微的血腥味。
怎么都不想会给贵客住的地方。
辛晚压了下眉,刚想六五是不是故意将她带到错误的地方。
就听见里面“哎呀呀”的喊开,腿比脑子快,她已经先一步进去了。
身姿曼妙的女子伏在地上,心疼地望着碎了一地的瓷片,欲哭无泪。
辛晚越看越眼熟。
对方也听到了动静,扭过头看着来人。
“想不到又重操旧业了。”辛晚打量着既袆现在待的地方,壁上摆着数不清的瓶瓶罐罐,各类叫人看不懂的文字标在上面,看起来就神秘叵测又危险。
她眉头一皱:“不会真有什么神药,你又给我下蛊?”
既袆忙着心疼自己刚刚倒了的蛇酒,听到她的话,神色一凛,和她挤眉弄眼。
辛晚了然,让颉庞和六五先出去。
六五还小,对会下蛊的既袆又敬又怕,忙不迭跑了,颉庞可不好忽悠,迟迟不走。
他这个时候倒自觉:“我和徐时瓒不是一伙的。”
辛晚:……
颉庞生怕她不信,举例了他被那个所谓“神婆”忽悠的事例,印证自己如此聪慧地和他简直一点都不一样。
难怪见到人之后就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辛晚叹了口气,手指不自觉蜷在关节摩擦了下,到底是答应让颉庞留下来一起听了。
“果然神药是给你用的。”既袆舒了口气,一脸郑重地辛晚数落起徐时瓒令人发指的行径。
辛晚一开始还小声反驳几句,后面听她越说越气,气得咬紧了后槽牙,又老老实实闭嘴了。
好不容易话题又兜回了神药。
“我当然不会给你下蛊了!何况那种情蛊,很凶险的,他就算让我用,为了小命,我才不会听他的。”说话间,她洋洋得意。
辛晚更起疑:“那神药?”
既袆小心翼翼看了眼颉庞,还是不相信他,伏到辛晚耳边,低声:“自然是骗他的……其实那就是普通的加了桂花水的补药,他病急乱投医,加上先前我确确实实将你从半死中拉了出来,他喝了确认没毒之后竟然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