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无效假死。
链子
辛晚轻微地动弹了手脚,脚上的银链带着冰凉,贴到肌肤上,叫人像被吐着信子的毒蛇盯上了似的。
辛晚抿唇,和他好声好气地商量:“干嘛给我系这个?解开好不好。”
说话间,她轻轻蹬了下脚,链子贴住脚踝的骨头,有些硌人,不过一会,那块骨头被徐时瓒用掌心轻轻罩住。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蹭着人脚踝处的肌肤,辛晚有些敏感地蜷了下脚趾。
徐时瓒的视线于是从她的脸移到了脚踝上。
银链从他指缝间滑落出来,银链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盯着那做工精细的链子看了好一会,才问:“不喜欢么?”
哪里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啊。
辛晚凝噎,手肘抵着床榻,刚起了一点,听到他继续。
他点点头,神色平静如常,话说的轻轻巧巧,仿佛只是在和辛晚商量要吃什么似的。
徐时瓒问:“银的不喜欢么?那明天我拿副金的来,还是说玉石的好看点?”
辛晚:……
她怀疑徐时瓒疯了,病得不轻的样子,仍耐着性子开口:“不喜欢银的,不喜欢金的,至于玉石,更不要了,我要的是解开这些。”
接着,她继续蹬了下脚,脚心忽然被徐时瓒冰凉的手握住。
仿佛踢到一块寒冰上。
叫人猝不及防,徐时瓒的体温异常的低,冻得辛晚不自在地缩了一下,紧接着,徐时瓒覆上去的手指忽然用力,沿着她的小腿碰过去。
他的语气平淡自然,神情也波澜不惊,仿佛压根不觉得辛晚说的是什么大事一样。
徐时瓒只是压低了声音,眼睫垂下,沉静又乖顺:“不锁着师姐,师姐就会打算继续躲了吧,就像这次一样,连性命都能拿来和我做赌注,不关着,我不安心。”
心虚不过一瞬,辛晚愕然,刚要开口,嘴侧就被递了一杯温水。
徐时瓒的动作体贴又有分寸,仿佛刚刚那个说要将她锁起来的压根不是自己。
“师姐喝点水吧。”
辛晚试图自己接过那盏茶杯,被徐时瓒避开,他固执地端着茶杯,没有看她。
辛晚知道和他硬碰硬不了,只好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顺道也趁着这段空白时间整理脑子思绪。
看样子徐时瓒已经知道了,那么既袆是不是也在他手上?所以自己提早一步醒来也是这个缘故?这里的布局都和先前的寝房相似,但辛晚知道,这绝对不是凌招宗。
卓松云已死,凌招宗的掌门会是谁?凌招宗还存在么?秋叶师姐他们呢?
想问的实在太多,她迫切地想要将水喝干净然后问话,一时不察,被呛了口,徐时瓒的巴掌已经顺道她身后轻拍。
动作很慢,又轻,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瓷器娃娃似的。
等到嗓子终于没那么艰涩了辛晚抬起头,问他:“那秋叶师姐……”
她话没能说完,徐时瓒又将她放在床上,似乎不想谈这些话题一样,他面色沉静,仿佛压根没听到辛晚的问题:“师姐歇一会吧,我去端点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