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才急忙告罪,为难的挠了挠头:“齐小姐来了,硬求着要见皇上,奴才怎么劝都不走。”
那齐小姐又是侯爷千金,即便这齐远侯是异姓侯,家中嫡女却也算得半个世女,他一个小太监哪敢得罪:“齐小姐不肯走,硬是要见圣,奴才们不敢撵人,皇上和将军又在歇息,只能看您的意思。”
“咱家敢有什么意思!”德观大骇,见这奴才口没个分寸,直气得那拂尘敲他脑袋,打得那奴才抱着头嗷嗷叫:“奴才知错,公公轻些,奴才下次不敢了。”
德观这才停手,低斥他声音小些,莫吵到里头的主子:“她要等就让她等着,侯府小姐那能有中郎将重要么?没眼力的东西!”
小奴才乖乖听教,怕德观再打他,小心护着脑袋去应付齐锦满,不料手把头护主了,德观却往他屁股上揣了一脚,真是防不胜防!
褚君陵起身时周祁还睡着,怕吵到他,轻手轻脚探下榻,也没喊奴才伺候,披件外衫打算到殿外透透气儿,一出去不妨被个长满皱褶的老脸凑近,配合着那满脸殷勤的笑,吓褚君陵一跳:“混账东西!”
鬼鬼祟祟的突然冒头,要吓死他不成。
德观委屈的怂怂头,将齐锦满等在宫外头的事说了。
“何时来的?”
“下午就过来了,算算该有个多时辰。”
褚君陵抬头瞧瞧天色,心头奇怪:从下午一直等到傍晚,总不会是进宫来蹭饭的?
让德观先将人带去前殿,回房见周祁还睡得熟,想到今日下午那事儿,喊了周祁两声。
见人没个反应,想了想,趁他熟睡偷偷将亵裤给周祁松了,小心扒到腿弯,将那处细致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坏才放下心来,趁周祁察觉前将裤子提了回去。
……
“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褚君陵轻嗯声:“起来吧。”
“谢皇上。”
而后相顾无言。
褚君陵心惦着周祁,齐锦满则不知要如何开口,徐氏造反之事已是事实,即便君王开恩饶徐渊吾一命,却不会真容得了他。
她又出身侯府,家父位高权重,若徐渊吾做了侯府女婿,难保君王不会因此猜忌,将侯府作为眼中钉看。
更怕的是褚君陵直接反对。
齐锦满深吸口气,做好最坏的打算,若皇帝实在不肯赐婚于她,她便硬逼着徐渊吾私奔去,这侯府小姐她不做也罢。
“皇上,臣女有一事相求。”
褚君陵心不在焉颔颔首,示意她说。
“徐氏被皇上一网打尽,臣女自认有些许功劳,今日想靠功劳换个赏赐,臣女已想好要换之物,还请皇上成全。”
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