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陵收起思绪看她:封赏不是明日早朝之事?这么急着来找他要,莫不是又和龙榻上躺着的那个有关。
想到这儿,神色豁然冷了几分:“何物?”
“皇上答应过臣女,若徐氏得除,便一旨诏书公告天下,还臣女的清白。”
褚君陵手撑下巴侧靠着椅背:“你就是为这来的?”
“是,也不是。”齐锦满上前两步,坚定地对褚君陵对视:“臣女想请皇上更改圣旨内容。”
改?
“怎么改?”
“臣女心悦徐渊吾,想同皇上请一道圣旨,赐齐锦满与徐渊吾大婚。”
“赐婚,”褚君陵心忖,这侯府小姐是想弄假成真,拿证清白的旨换赐婚的旨,心悦徐渊吾要嫁给他?
“徐渊吾是乱臣之子,朕饶他不死已算开恩,何况侯府权势不轻,朕不想再出第二个徐安,你可明白?”
“他不会的!”齐锦满急切解释:“徐渊吾绝不会反,更不会步徐安后尘,臣女有信心,还请皇上成全臣女一番夙愿!”
褚君陵没说答不答应。
这侯府小姐前阵子还有意于周祁,为他清白都能不顾,如今却坠进徐渊吾那温柔乡中了。
果真,这些个女子水性杨花,没一个比得上他对周祁钟情。
想到这儿有点得意,连对齐锦满的态度都松懈不少,心中一通计较,算及齐远侯此回功劳深重,齐锦满也牺牲不少,最终点了头。
“这道旨便算朕替中郎将还你的人情,圣旨可下,却不会让天下人知,这旨接是不接,你且想清楚。”
“臣女接!”她再清楚不过,她想嫁给徐渊吾,做他钦赐的正妻,这道圣旨昭不昭告天下都无妨,本就是她与徐渊吾的私事,何故非要外人晓得。
这婚乃君王亲赐,她便是徐渊吾的正牌夫人,谁也否认不得,齐锦满心中惬喜,朝褚君陵拜了一拜:“臣女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褚君陵不可否,让德观备上笔墨,将齐锦满心心念念的圣旨丢到她手中:“圣旨既下,君无戏言,往后可莫后悔。”
“臣女不悔!”
她高兴还来不及,后什么悔。
褚君陵被她那幸福劲儿晃到,心哼一声,有点看不得:“徐渊吾乱臣之子的身份这辈子都摆不脱,朕明日会另下道旨,将他和他那姨娘逐去偏远地界,一世不得入京,更无入朝可能,你若是跟了他,出嫁从夫,这京城再不是你能踏足的。”
齐锦满也不再是侯府千金,往后若是再想见双亲,要么齐远侯辞官出京,侯府权势一日不全交出,他断不会准齐家有团聚之时。
齐远侯有功归功,他却不得不为社稷考量,这江山他如今稳握在手,便没自己给自己添隐生患的道理,况是他还有周祁这软肋在,一点险事都不能冒。
皇上想白嫖中郎将的身子
“量及侯爷劳苦功高,朕再给你个机会,将这圣旨带出殿前,你还有后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