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雨下的越大了。
那孩子经过救治,总算是好一点了。只是因为先天不足的原因,所以还是要好好调养。
侍卫回报有刺客潜入。
终于来了。
刺客潜入了萧墨府,但是明显刺客的数量没有我们预期想象的多。
我们也知道太子不可能把注意力集中就放在萧墨府里,他也知道我和齐王跟萧墨关系很好,所以天香楼和齐王府,他应该也是安排了刺客潜入,只是如果真的如他所料的话,那我们也不必筹划之久。
孩子在一个谁都猜不到的地方,太子势必也猜不到这个地方。
雨下的越来越大,萧默亲自带头追赶那刺客,那刺客带了差不多有二十几个人,他们且战且退,退到外墙的时候,突然又来了另外一批刺客,这批刺客似乎和刚刚进来的那一批不是同一批,他们看到那刺客手中抱的孩子纷纷过去抢。
看来孩子在萧墨府里的事情已经不止太子一人知道了,还有第三股势力也正要抢夺这个孩子,而这第三股势力很有可能就是清王。
最后,萧莫被流箭射中,吩咐下人不再追赶,那两股势力依旧在为抢夺孩子厮杀,最后明显还是第一批来的占了上风,他们把孩子抢走了。
齐王府。
“老大,这齐王府戒备如此疏松,难道这孩子会像太子所说的,真的在齐王府吗?这明显不太可能啊,齐王府都没有什么守卫,孩子放在这里,他们怎么可能会放心。”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主上的意思你不需要了解这么清楚,你只管把孩子抢到手再说,管他戒备松不松。
如果戒备太严,我们可能还抢不到呢,真的让你去萧府抢那孩子,我恐怕你现在连性命都已经没有了吧,所以不要再跟我这里说废话了。”为一人不耐烦的说。
经过几个轮回,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看看院子里,躺满了无数的死尸,在这场无声的硝烟当中,不少人为了这个事情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这些死士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孩子抢到手。所以无论如何,这是他们的任务,如果他们完不成任务,他们就必须得死。
“你这边结束了,看来到我这里了。”我对萧墨说道。
“嗯,照顾好自己。”
“好的,那我走了。”
“小心点。”
“嗯。”
恭喜已经来报,太子带人包围了天香楼。
我赶紧赶去天香楼。
只见黑夜里,只见那些穿着黑色蓑衣的人马团团围住了天香楼,这些人数远远过去萧府的人数,而且带头的竟然是太子殿下。
哦,不是。是废太子殿下。
看来他亲自带人前来此处,笃定孩子肯定在我这天香楼里,只是他这如意算盘恐怕是要算错了。
我赶紧拨开那一批人,走到前面去说道“请问是谁下了命令要查我的天香楼,是否有任何衙门的任命或者是皇帝陛下的诏书?
只见太子旁边站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物,这军官我不曾见过,但是看他的官阶应该也不会低。
只见他说道“我乃京羁司副统领沈巍,听人举报说,前日里杀害八名考生的贼子进入了这天香楼,我奉皇命带人追捕到此,眼看这贼子便进入了这天香楼里,你是这天香楼的何人?”
我回答道“我乃天香楼的楼主,在下上官明月,既然这贼子进入了这天香楼,那我们自然是要奉公守法,依照官府办事。
只是你这大批人马进入我天香楼,不仅搅乱了我的生意,不说日后传出去,我这天香楼还怎么做生意?
况且你也知道,这天香楼本就是重建而生,如果再经历一次这样的风波,恐怕我的生意也不会继续下去,还请官爷见谅。”
那人见我说的头头是道,看了那废太子一眼,废太子点点头,那人便说道“好吧,我们就带小部分人马进去,还请楼主给我们让出一个通道,好让我们尽力搜捕,不要让这杀害八名考生的贼子逃脱了去。”
我说道“协助官府处理事务是我们百姓应尽的责任,所以官爷里面请,如果但凡有贼子进入我这天香楼并藏匿起来,我定当是依法交予官府,绝不妥协于他们。只是还请你们搜寻的时候尽量动静小一点,毕竟我这天香楼里的东西也都是蛮贵的,希望你们能好生照顾着。”
“好。”
那沈巍差不多带了十几个人便进了我的天香楼,我见太子殿下也要跟进去,便说道“废太子,好久不见,没想到太子殿下也有兴趣参与此等事情,看来这件事情还真是扰民啊。”
他带着一股不屑的神情,俨然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废太子,对我高傲的说到“抓住那杀人凶手,父皇自然是会对我重重有赏,而且虽然我现在没有爵位,但是我依旧是皇帝的皇子,你这小小的百姓,哼。”
我跟他说到“太子,咱们明眼人不说暗话,既然我知道你想要找什么,而你自然也不用对我如此冠冕堂皇,这孩子你找得到找不到都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既然今夜你想在我这里找一个出处,那便你找吧,只要你能找得到这个孩子,我便拱手把他相让于你。”
太子听了我的话,脸上顿觉有一丝怀疑之色,我如此轻松地与他讨论孩子的事情,他怎么会不怀疑呢,难道我这里也唱的是空城计?
那孩子根本就不在我这里,但是他的疑心告诉他,这孩子就算不在我的天香楼里,他也不会放过任何搜索的机会,因为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后的机会。
那队伍进去后,我便让恭喜和财好生看着他们,别真的让他们给我磕坏碰坏了我的古董,那真的是好多钱的。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曾经的太子是如何的风光无限,但是现在的他,当我看到他在搜索无果后眼里的暗淡,突然觉得这权利皇位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样。
曾经,在闻喜之宴上那么风光的一个人,那个所有人都要臣服在他脚下喊他一声太子殿下的人,那个所有皇子都要以他马是瞻的人,现在却有那么一刻是落寞的,是孤独的,是一下子感觉老了几岁。
“太子殿下,怎么样啦?”我问道。
他没有理我,便让那个为的军官带人撤了。
大雨滂沱,他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般钻进了雨里,留下长长的背影。
“恭喜,通知萧墨,说太子从我这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