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白瓷碎裂的声音十分尖锐,一个茶盏在乔昭的脚边裂开,锋利的碎片溅得四处都是。
徐纾言施施然收回手,道:“咱家劝乔都尉还是不要上前来,当心碎瓷片扎了脚。”
“解释吧,咱家倒是要听听,乔都尉能说出什么花来。”徐纾言就这样懒懒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看着乔昭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笑意。
“宋景洵跌下马的时候晕倒了,因为不清楚有没有撞到脑子,所以那晚我留在了那里。”
乔昭将那日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这没什么好隐藏的。只是因为乔昭失约,所以她望向徐纾言有些歉意。
宋景洵。
宋景洵。
宋景洵。
徐纾言听着乔昭口中念着宋景洵的名字,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如果不是宋景洵,乔昭怎么会失约?!这个宋景洵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在他和乔昭之间。嫉妒就宛如邪恶的心魔,日日夜夜缠绕在他的心间,将徐纾言拽入痛苦的深渊。
听到宋景洵的名字,徐纾言瞬间收了脸上的笑,变得十分冰冷。
“宋景洵只是跌下了马,又不是要死了!需要乔都尉献殷勤的守在他的床头吗?!”
徐纾言说话实在太过尖酸刻薄,甚至有些恶毒,听得乔昭眉头一皱。
“你很开心吧乔昭,你这般英雄救美,自然能得到那宋景洵的青睐。日后和宋府结为姻亲,那可真是一段天赐良缘!”
徐纾言甚至坐在位子上拍起手,似乎在称赞乔昭好手段。
简直越扯越歪,徐纾言面色愈发冰冷,但是看向乔昭的眼神中又带着怨毒。
乔昭觉得徐纾言再继续说下去就太离谱了,她打断徐纾言状似疯癫的行为。
“我不喜欢宋景洵,也无意和宋府结亲。”乔昭神色平静,无论徐纾言再怎么疯,乔昭依然很冷静。
“我今日是来解决你我之间的问题,和旁人无关。”
“和旁人无关?”徐纾言又笑了起来,眼眶红得仿佛要落下眼泪来,“和宋景洵无关吗?”
“和宋景洵无关,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乔昭你……为什么要骗我。”徐纾言的眼泪就这样掉落下来,跟一颗颗珍珠似的,莹润剔透。
但他似乎不愿意在乔昭面前这般软弱,又将眼泪擦掉,恨恨的看向乔昭。
“你那日,你说是下属谈论举办的冬日宴,所以你才去的。”徐纾言望着乔昭的双眼红的要命,他轻轻说道,
“但是我今日才知道,原来是宋景洵邀请你去的。”
“乔昭你为什么要骗我?”徐纾言执着的想要问出一个答案,看着乔昭的眼神,透着难以察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