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抿了抿唇,又不知道怎么说。
良久,乔昭才勉强开口道:“我当时害怕你生气,所以就没告诉你。”
“怕我生气?”听到是这样一个答案,徐纾言只觉得荒谬,他眼含泪意看向乔昭
“难道就不怕我发现吗?还是说你无所谓我是否会发现,反正你就想和宋景洵出去。”
“乔昭你喜欢上宋景洵了是吗?所以哪怕是骗我,你都要跟宋景洵在一起。”
说到这里,徐纾言方才还能克制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他垂着眸掉眼泪,哭的眼皮都红了。
好似再也没办法用愤怒来掩盖内心的恐慌。乔昭这般骗他,难道是喜欢上别人了吗,她厌烦了自己,觉得腻了,所以要跟宋景洵在一起。
可他还是好喜欢乔昭,怎么乔昭就淡了呢?
她怎么可以淡了呢?
徐纾言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完全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细细的颤抖。因为情绪起伏实在太大,徐纾言甚至有些想吐。眼泪簌簌落下,怎么也止不住。
乔昭叹息一声,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跟徐纾言解释,她对宋景洵根本没有那种感情。
“我只是为了那把前朝的雁翎枪。”
徐纾言虽然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乔昭还是想要跟他解释清楚,不愿意他带着猜忌。
“那日宋景洵邀请我去冬日宴我拒绝了,但是他说里面有打马球和投壶这些比赛,若是赢了,头彩便是一把前朝的雁翎枪。我有些心动便答应了。”
“后来在马场,他遭人暗算,跌下马去晕倒了。害怕宋景洵摔到脑子,所以我和周行亭守了他一夜。”
乔昭说话不疾不徐,缓缓道来。看着徐纾言哭的这样厉害,乔昭有些心软,只能安抚着徐纾言的情绪。
“我那日忙得晕头转向,所以忘记了和掌印的约定,是乔昭的错。掌印想要怎么处罚,乔昭都没有怨言。”
但徐纾言现下根本听不进去乔昭的解释,他脑子里都是乔昭抛下他,和宋景洵双宿双飞的场景。
越想头就痛得越发厉害,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脑髓,又诡异又痛苦,但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乔昭看徐纾言垂着头不讲话,但是眼泪却没停下来。她实在有些心疼徐纾言,本来他身体就不好,今日情绪这般大起大落,指定要生一场病。
乔昭上前想要给徐纾言擦眼泪。
徐纾言拿起手边的茶杯就向乔昭掷过来,名贵的瓷器就这般在乔昭的脚边裂成碎片,破烂不堪。
“滚!滚出去!!”
徐纾言恶狠狠的看向乔昭,眼眶通红,仿佛两个人是隔着血海深仇的怨侣。
乔昭看着脚下的碎片,差点溅到她的脸上,再抬眼看着徐纾言满脸的恨意。
乔昭深呼了口气,定定的看着徐纾言几秒,神色平静,一句话没说,毫不犹豫的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