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露却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急得在院子中走来走去,每日要往东苑跑个三四回,期盼他们带些新消息回来。
风荷见江辞宁闲闲翻着书,瞧着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没忍住问:“殿下,您不担心吗?”
江辞宁手指一顿,将书册放下,看向窗外竹林。
她现在十分庆幸自己住在这个别苑中。
日日憋在屋里,怎么可能不闷,好歹窗外翠竹成海,多少能抚慰人心。
江辞宁起身活动:“担心又有何用,总归有他们筹谋。”
风荷欲言又止:“可……”
“可是外界都说燕帝死了。”
江辞宁回过头看向风荷:“风荷,你信吗?”
风荷沉默片刻,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堂堂帝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
她皱了下眉:“可是曹家都已经摄政,恐怕燕帝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若是没有那场梦,江辞宁如今自然是着急的。
但正因为有所猜测,她总觉得燕帝应当不会有事。
她不知为何梦中燕帝会早早逝去,也不知道为何现如今发生的一切和梦中差别那么大……
但若谢尘安和燕帝有血亲关系,便不可能让他轻易有事。
她只恨梦中自己来到大燕的时候,心存死志,后来燕帝没有动她,她捡得一条命,却也整日里意兴阑珊,并不主动打探外界之事。
梦境本就零碎,很多事情都串联不起来,如今发生的种种又与梦中所差过大,她已经丢失了先知的优势。
罢了。
谢尘安等人究竟要做什么,终归会见个分晓。
于是江辞宁拍了拍风荷的手背:“我们如今安居一隅,不如静观其变。”
风荷点点头:“奴婢知道,只是……”
“只是若燕帝当真身死,殿下恐怕还要为自己早做打算。”
江辞宁沉默片刻:“若真到那一步,我们离开大燕便是。”
她思索片刻,又说:“若是永安生变,便递舅舅给那边,让他们先离开。”
风荷颔首:“好。”
她手指抚着书页,心却乱了,竟是一字也读不下去。
但愿她的猜测是对的。
江辞宁思来想去,又对风荷说:“帮我去东苑传个话,谢先生这两日若是得空,我想见一见他。”
被掳
战事发展得太快。
一天夜里,江辞宁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风荷匆匆披衣起身,一个暗卫站在门外,身后一群黑衣蒙面的暗卫立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