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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2页）

哪里不如谢洵么？抛开她与他的过去，在外人看来，谢澄实在是个无可挑剔的人，便是当下，他也已经待她很好了。和他在一起了这么些年头，惜棠不能说，自己没有被打动过。

可是谢洵，谢洵不一样。谢洵是先来的人，也是最不可替代的人，他曾经给予她的关怀与爱，是谢澄永远都不能企及的。

也许这样说来，对他有些不公，但这世间，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最是偏颇他了，那么她的心，总能够依自己吧？

&ldo;陛下，&rdo;惜棠平静地说，&ldo;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不应该的。&rdo;

惜棠的这句话，让谢澄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她清楚地看见，有眼泪从他的脸颊，清晰地滴落下来。他的泪水也浸湿了她的乌发，在他的痛楚之中，惜棠忽然感到一丝快意了。很早的时候，她就意识到，她可以这样去伤害他了。

她在谢澄的怀中哭了好久，谢澄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慰孩子一样安慰着她。即使他自己的眼眶也还是红红的。

静静的，在昏暗的烛光中，他们相视了许久。谢澄慢慢解下了惜棠的衣带，吻住了她。

他的手指是火焰，依旧可以烫伤她身体的每一处。他深深的，深深的亲吻着她。无论心的距离如何遥远，在这里，他们总还是无比契合的。

惜棠全身都在打战，她泛着水光的眼睛望着谢澄，谢澄轻轻含了一下：&ldo;不要怕。&rdo;

&ldo;陛下，&rdo;惜棠颤抖着说，&ldo;你不用这样。&rdo;

&ldo;为什么不？&rdo;谢澄轻轻地问，他的呼吸令惜棠抖的更厉害了，&ldo;上次我这样做，你不是很快乐吗？&rdo;

&ldo;我才没有！&rdo;惜棠哭着说，&ldo;不要！你快停下来！&rdo;

谢澄微微笑了下。

&ldo;为什么不愿意说实话？你明明很喜欢朕这样做……&rdo;他没再说话了，而是稳住惜棠，层层探开了。她湿润着眼睛望着谢澄。

谢澄抚上了她的眼眶。

&ldo;若是朕日后还要见你哭，像这样就很好……&rdo;他喃喃着说，&ldo;我再不愿你伤心了。&rdo;

惜棠红着眼睛，不说话。

&ldo;我又说糊涂话了，是不是？明明从来叫你伤心的是朕，&rdo;谢澄叹息着，&ldo;棠棠，对你，我总有千万句的对不起。&rdo;

惜棠的眼眶忽的一酸。

她流着泪道：&ldo;你又惹我哭了。&rdo;

&ldo;我也不总是惹你哭，你在我身边，也经常有开心的时候，&rdo;谢澄的声音很柔和，&ldo;你与我，总还是能过下去的吧？&rdo;

惜棠的鼻尖红红的，点了点头。

&ldo;这样，就很好了。&rdo;谢澄轻轻地说，再多的，也是他不能妄求的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卑微的人……谢澄自嘲地笑了笑，又亲上了她的腿间。

临淮王宫，接到了长安传来的旨意，郭王太后一颗悬起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ldo;这下，到底是……&rdo;她抚上了谢洵的脸庞，怔怔地流下泪来。

成人以后，谢洵与母亲再没有这么亲密过了。但这毕竟是跨越了生死的重逢。谢洵望着憔悴的母亲：&ldo;阿母，&rdo;他涩声道，&ldo;我叫您担心了，我对不起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