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示意下,保镖直接将我按在地上,逼我跪下。
爸爸怒骂:“跪下,家法伺候!”
我只觉好笑。
一贯如此。
毫无尊严,像蝼蚁一样被控制着。
这样的人生,我受够了。
我第一次抬头正视爸爸,笑得张扬: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那套?难怪司家越来越不行,还得靠卖女儿来维持虚假的繁荣。”
爸爸被我这副样子惊到,瞬间像被激怒的野兽,直接拿起棍棒,直直往我背上砸。
伴随着疼痛一起传来的,是门外的一声男声:
“家里够热闹的啊,司总。”
7
一双皮鞋映入我的眼帘,我艰难抬头,对上付绍林看戏的眼。
背上阵阵疼痛不断传来,我冷汗泠泠,死死咬住下唇。
爸爸一见来人,恭敬地迎上去,也就停了动作。
我这才得以喘息,贪婪急促地呼吸着。
可付绍林的眼冷冷瞥过我,勾唇轻笑: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教女儿了,要不,你继续?”
我难以置信地看他,不敢相信他真的因我提离婚而怀恨于心。
爸爸一愣,然后将棍棒交给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继母:
“犯了错,就该好好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继母笑得开怀,手上力气不减,棍棒砸在骨头,仿佛将其碾碎。
“邵林啊,小芙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我已经教训她了,你别往心里去哈。”
爸爸小心地开口,仿佛觉得惩戒还不够一样,转头示意继母,落在我身上的力道更大。
我痛得头昏目眩,控制不住叫出声。
“小芙确实是个听话的妻子,可能这两天脑子有些不清醒了。自以为翅膀硬了吧。”
“但司家家教很严,应该以后不会犯蠢了。”
付绍林轻描淡写道。
爸爸擦去冷汗,这才满意般看向我,“够了,小芙想通了吧,等下收拾收拾自己,赶紧跟邵林回去。”
我看着付绍林跷着二郎腿,斜睨着看我。
眼底是浓郁的嘲讽之意,好像在说,就我也配提离婚。
系统也看不下去了:
“宿主,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冷笑:“不过是我这个泥人,难得动了脾气,让他落了面子而已。”
我被管家扶着起身,继母幸灾乐祸地掩唇轻笑:
“哟,被打一顿就老实啦。”
付绍林也静静看着我,仿佛在等我的求饶和赔罪。
他的眉宇间自信满满,我凭什么能反抗他呢。
他相信他总有手段拿捏我,相信我这样卑微的人,一辈子只能做他手里的玩物。
我看透了他,只觉没意思极了。
咬牙强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走到付绍林面前。
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对准他脸,狠狠泼了上去。
然后一字一顿开口:
“付绍林,你这样的垃圾,我真是看错你了。”
“从今以后,我不欠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