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身边来。”
白命轻言一句，苏子佩依言走到他身边默立，低眉顺眼。
“母蛊近日状态如何？”
苏子佩闻言当即答道“一切如常，母蛊又产下一批新卵，快要成熟了。”
“很好。这一批成熟之后，尽全力渗透天河宗。”
白命此言一出，苏子佩顿时诧异抬头，“不是逆宗？”
“怎么，你想报仇吗？”
白命视线从金塔上离开，落到苏子佩身上。苏子佩顿时身子微颤，连道不敢。
白命淡笑无言，转回视线，眸中闪过瞬间冷色。
在看到苏九州便是苏漓的那一瞬，他就明替身命蛊的作用已经不大了，青水界被削弱一半的气运都在她身上，再加上有天骄榜的加成，命蛊无法寄生逆宗任何一人。
那五十个圣宗的太上，被苏漓废了大半，既然新蛊用不了，只能从旧蛊上想办法。
“去，将剩下的二十七宗门命蛊，全部提前苏醒。”
苏子佩听到这个命令，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反问道“可这样会对那些太上造成致命损伤，无法保留生前的手段，实力下……”
“去做。”
白命语气淡了些许，苏子佩立刻收声，行了一礼退出了大殿。
白命盯着金塔，低声自语“你想要报仇…可代价却是青水界所有圣宗消亡，不知青水界修士若是得知后，对你逆宗又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呢？”
说到这里，白命嘴角上勾，露出一丝笑容。
打败一个人最简单的办法，便是攻心了，就像是凌青水一样，真正让他万劫不复的，不是他的伤势，而是他那颗…愧疚的心啊。
“大人不好了！”
正在这时，苏子佩去而复返，一脸慌乱地道“就在刚刚，那二十七颗命蛊的气息同时消失了！”
白命脸上的笑容一僵，苏子佩头一次看到他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片刻后黑暗洞窟中，墙壁上满是虫卵，血腥味令人作呕，摆放二十七颗母卵祭坛上一片狼藉，鲜红的血迹洒满一桌，顺着桌角缓缓滴落，温热的气息还在蒸腾，似乎证明这场混乱刚刚生不久。
白命站在祭桌前，面孔若隐若现，晦暗不明。苏子佩跟在其身后，一脸惶恐惊惧。
看管不利，她将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呵呵……”
寂静之中，白命忽然低笑出声，“明知我是命祖，还用命术掩盖天机，是羞辱我么？”
不过，这群他以前丝毫不蹭放在眼里的圣宗太上们，却是成功了。
摆脱命蛊后，各施手段让他无法察觉，再加上这段时日被苏九州…哦不，苏漓牵扯了大量精力，竟没现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其中，苏漓又参与了几成？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白命双眼微眯，忆起当日在慈云斋上空，那一场大爆炸中，他没有闭眼。甚至很清晰地看到那癫狂的女子盯着她，做出几个口型。
“我收取的利息，还满意吗？我们……会再见面的。”
“呵呵……”
苏子佩看到白命忽然耸动
了一下肩膀，旋即低笑出声，继而转变成哈哈大笑，笑得她惊惧不已。
又是从未见过的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