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陶锦对罗霜的蛊术还有些怀疑,那现在完全信了。
敢在皇城脚下囚禁王爷,还折磨成这样,她绝非常人?,性格应也是个疯批。
分明看不见,可轮椅上的男人?还是不死心的回?头,似想知道罗霜话中‘他的熟人’指的是谁。
很可惜,陶锦并没有与这位皇叔搭话的意?思,她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怀七,对罗霜与宁王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
不消多时,罗霜抱着一个坛子回来,打开坛盖,有不知名的黑色毒虫顺着她手臂爬上来,最后,她端了一杯水送到怀七身前。
“喝下去。”
水色清透,但绝非普通的水。
在怀七喝下蛊水前,罗霜忽而开口,“你?为何叛主?”
罗霜记得,眼前男人?的主子是荆王。
“我从未叛主。”怀七垂目答。
陶锦出声道:“他是未叛主,是本宫将他夺来的。”
“一个奴隶而已,夺他做什?么?”
“自是消遣取乐。”陶锦目光移向轮椅上的男人?,唇角微勾,“你?不也是吗。”
“但与罗姑娘不同,本宫不喜废物,才来寻你?。”
怀七僵住身子,握着杯盏的手紧了紧。
罗霜低声笑,似才露出本来的性格,“废物至少?不会反抗,殿下花大价钱将他医治好,他若是跑了还要去费心寻。”
陶锦只是笑笑,“跑了便不要了。”
犹豫片刻,陶锦还是同意?让怀七喝下蛊水。针灸太漫长,不如赌一把。
罗霜将一只类似黑甲虫的东西?放到指甲大小盒里,紧紧封死,做成项链递给陶锦。
“此为母蛊,平日在休眠状态,十日一醒,醒时不可与子蛊分离,否则子蛊会焦躁不安,痛感会被无限放大。”
陶锦收下项链,问?,“蛊虫要在他体内多久才可修复经脉?”
“子蛊第五次苏醒便会长大,届时殿下将我要的药材送来,我自会去公主府帮他修复经脉。”
五十日,不算太久,陶锦将项链戴在颈上,却只听?见哐当一声,几人?一同瞧去。
原来是轮椅上的宁王摔倒,正挣扎着朝声音的方向爬来。他听?见了那句‘公主府’,似乎是想向公主求救,可惜他说不出话,脚踝与轮椅绑在一处,爬也爬不远。
罗霜眸色暗了暗,微笑道:“殿下见笑,我夫君他不太听?话。”
“无妨。”陶锦理解。
宁王还在地上苦苦挣扎着,他有些失去方向感,脑袋撞在桌角上,发出好大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