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这次真的是踏在了人的尊严上,每次到池伯伯的忌日,你猜小渔会想到些什么?”
说着,白乐陶嘲讽的笑了笑:
“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在意。
但是我想说的是,小渔真的很努力的在生活,在期望日子变得更好。
他是我们系成绩最靠前的,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也是兼职最多的学生。
明明日子那么不好,他甚至过得比我还难,但却比谁都乐观,比谁都向往未来。
他的内核其实很坚定,但是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池渔那么不像池渔。
灰扑扑的好像寂静的像一滩死水。
谢琛,请你知道,这其中有你一半的原因。
人生老病死再寻常不过,你让池渔安稳的送走池伯伯,小渔很快就会振作起来。
可是啊……你真的把一切都毁了。
谢琛,但还是感谢你借给小渔钱,至少让池伯伯不是不治身亡。
你要是还有一丝为人的良心,以后就当你和我、和池渔不认识好了,谢谢了。”
启航
谢琛觉得胸腔里闷得很,不是因为白乐陶的话像刀子,刀刀戳人心。
只是莫名有些心疼池渔。
谢琛觉得自己应该心冷如冰,他不知这心疼从何而来,总不应该是昨晚他和池渔睡了一晚就开始长心了。
谢琛想,或许是曾经没有遇到过和池渔一样的人吧。
白乐陶临走前递给谢琛一张支票,不多不少,正好20万。
“谢琛,不管你要还是不要,20万还你,小渔不欠你的。”
语毕,白乐陶抬腿便走,游弋依旧坐在原来的位子,他看谢琛仰头灌酒,忽的笑了:“看你自作自受,蛮有意思的。”
谢琛看向游弋:“什么意思?”
游弋摇了摇头:“兄弟,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回头是岸。”
说完,游弋也起身离开,彼时白乐陶正在雨幕中等他。
见白乐陶看自己眼色不善,游弋举起双手:
“我清清白白,只是交友不善,但是这么多年朋友实在掰不了了。”
白乐陶下定结论:“那你就是狼狈为奸,也不是啥好鸟。”
游弋:“……”
……
深夜,睡不踏实的池渔再次清醒,白乐陶正坐在他的床边看着图纸。
池渔声音沙哑:“小白,还没去睡呢?”
白乐陶捏着图纸的指尖泛白,然后又放松下来,像是终于下定决心,白乐陶道:
“小渔,我说过你有需要可以找我借钱,抱歉没接到你的电话……才让你去找了谢琛。”
小小的房间,良久的寂静,好似每一缕月光都分明。
池渔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忽然无奈笑道:“你都知道了,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