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陶摇头:“不会有人比你做的更好了。”
不会有人比你做的更好了,这话游弋曾经对白乐陶说过,白乐陶此时再次将这句话说出,忽然有些懂得游弋的心境了。
无比郑重与真挚。
白乐陶:“小渔,都不是什么大事,伯父不是不治身亡,他安安稳稳的下葬,他会永远为你骄傲。
至于谢琛,就一渣男,没必要为他劳心费神。
日子还长着呢,会越来越好。”
池雨讷讷:“会越来越好吗?”
白乐陶扬了扬手中图纸:
“小渔,明天我们就把小船做好。
咱们系最近有国外交换生的名额,你不是想到北面的国家学习造船吗?
你去申请那个名额,以你的成绩一定能申请到。
费用的问题不用担心,我其实一直都有存钱,怕你急用。
你带着那笔钱走……”
池渔愣愣道:“小白。”
白乐陶无所谓的笑了笑:
“不是白给你,等你毕业后要还我的,你以后总会赚好多好多钱,我可是要利息的,而且你说过要陪我去南极的。”
池渔:“可是……”
白乐陶:“没有什么可是,你还那么年轻,有好多重来的机会。
你之后不用给伯父治病了,压力没有那么大,为什么不真真切切做一回自己。
池伯伯也一定希望小渔你爱自己的。”
……
次日下午,一艘小小木船在水江镇清水河荡漾而去。
池渔坐在船头,池渔妈妈抱着骨灰坐在船中。
一家三口终于坐上了池渔梦想中的小船,白乐陶站在岸边朝着池渔招手:
“小渔,我先走了。”
池渔笑眼弯弯的挥手作别。
不远处茶馆二楼,游弋与谢琛坐在窗边喝茶,池渔一个抬眸间不经意与谢琛对视,又漠然移开目光,好似无事发生,更像视若无物。
但是谢琛心里不由空荡荡的。
游弋起身离开。
谢琛开口去拦:“老游,你干嘛去?”
游弋:“和小白一起回江城,他要上学,还要去学校问留学的事情。
你呢,你还要在水江镇待多久?”
谢琛一阵迷茫,在水江镇待多久?他又有什么理由在水江镇继续停留呢?
……
时间过得很快,一周匆匆而过。
正如游弋所说,白乐陶、池渔他们都无比坚韧,不会被困顿长久绊住手脚。
总会拼命挣扎出生活的牢笼,况且池渔本身就是自洽能力极强的人。
这一周里,池渔安顿家里,安顿好妈妈,又去咨询交换生的事情,提交各种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