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摩挲了一下白乐陶的腕骨:“我易感期。”
痒意顺着腕骨游走到耳骨,但白乐陶无暇顾及,他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圆滚滚的看向游弋,诧异的神色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畏惧。
见状,游弋松手,气场陡然发生变化,他睫毛垂落,看着有几丝脆弱:“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说着,游弋扶住门框,一点没有alpha易感期间的狂躁,反倒像是可怜兮兮的、被雨淋湿的大金毛。
白乐陶忽然间就卸下防备,他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与游弋道:
“嗯,我相信你,”说着,白乐陶抓了抓头,真诚道:“毕竟你从小就说话算数嘛……”
白乐陶仅仅是善意大发,想去“哄哄”脆弱的alpha。
却没看到alpha于暗中悄然勾起的唇角。
游弋将门让开,白乐陶拎着水果进门,有些拘谨问道:
“那你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我给你煮水果吃吧,还是我给你点外卖?”
游弋抱起一盒子的抑制剂,往日高大的身影有些摇晃,他眼尾下垂,嘴唇干燥,神情阴郁。
“不用吃东西,有抑制剂就好了。
我回房间了,不然容易伤害到你。”
白乐陶蒙蒙问道:“那、那我呢?”
游弋虚弱道:“你在客房就好,夜里想起来就叫我一下,我要是没出声,你就叫救护车把我拉走就好。”
白乐陶:“!!!”这么严重的吗?咽了下口水,白乐陶试探道:“要不然,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游弋已然走向卧室:“没事,死不了的,最严重也就是在床上躺个几个月。”
白乐陶:“……”
少顷,游弋卧室门被关上。
白乐陶并没有去客房,而是战战兢兢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生怕游弋一个不小心嘎掉。
但是,同时一种怪异的违和感一直萦绕在心间。
这时楼下的章安有些不放心,再次给白乐陶打来电话,他煞有其事问道:
“小白,老游得了什么病?你们还好吗?”
白乐陶毫无温度道:“游弋易感期……”他这时已经反应过来,章安在套路自己了。
但是白乐陶还是有些疑惑,耐下性子,他语气稍微热络了一些:
“章哥,游弋已经回房间了。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你们alpha易感期是不是都特别敏感脆弱?好像一碰就能倒似的。”
章安愣愣道:“啊?”
白乐陶补充道:“就像一个一捏就碎的软柿子,我悄悄和你说,你别告诉别人,我总感觉游弋随时随地能哭出来。”
彼时章安手机放着公放,他为难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谢琛,谢琛点了下头。
章安不得以,他满是罪恶感对电话那边的白乐陶道:
“对,我们alpha易感期都是这个样子,可脆弱了,随随便便就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