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午笑得没个正形:
“教官,你教我的东西我都记得呢。”
边遥看向陆尔午,清冷月光同样洒在陆尔午的身上。
记忆中的青年好似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天马行空,为所欲为。
张扬到肆无忌惮,好似以游戏人间为乐。
疯疯癫癫,不过蛮可爱的不是吗?
边遥失神间,只觉眼前银光一闪,他回过神来,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血腥。
从摇椅上猛然起身,斯文表皮撕下。
边遥如同豹子伏击猎物一般,迅捷的做出行动。
他先是伸手将陆尔午拽到一旁,然后抬起腿来。
一脚踹上冲上来那雇佣兵的心窝。
那雇佣兵一口鲜血喷出,但是手中匕首依旧不忘挥向陆尔午。
遇上边遥,今天活捉陆尔午是不可能了,都是些亡命徒,有钱就行,于是那些雇佣兵拼死也要尝试将陆尔午杀掉,也算是任务完成。
关键是雇佣兵们今日轻敌,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不用携带枪械,携带枪械行动过于不便。
于是几人只带了匕首。
银光乍现,为首雇佣兵一出手,目的就是直接取陆尔午性命。
却不曾想陆尔午被边遥拽开。
但毕竟雇佣兵们是专业的,领头的虽然被边遥踹倒。
但没有任何间歇,剩下人紧随其后手持匕首继续向陆尔午和边遥袭来。
电光火石之间,陆尔午扬起特别愉悦的笑容。
堪比黑暗中最艳丽、最妖邪的花。
一人的匕首划破他的脸颊,血顺着颊下缓缓流下,宛若血泪。
但是陆尔午依旧满心愉悦,因为他正用手掌抓住一个雇佣兵的匕首。
而那匕首的目标直指边遥的心脏。
就在几秒之前,边遥接过陆尔午手中餐刀,已经迅速切断两名雇佣兵手筋。
又反腿踹倒一个雇佣兵。
而被陆尔午拽住匕首的那个雇佣兵,被边遥一脚从二楼的天台踹了下去。
周边瞬间安静了下去,只有沙沙风声,当然首先要排除地下痛呼的雇佣兵。
陆尔午与边遥于血腥中对视。
边遥看着陆尔午受伤的手皱起眉头:“你的手……”陆尔午是医生,手很重要。
陆尔午无所谓的笑了笑:“比起救死扶伤的医生,我更像一个造药的,手当然没教官你的性命重要了。”
忽然,陆尔午转头看向墙角,一株株植物开得正好。
他笑晏晏道:“花开得好美,要是多些花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