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像是赌气一般敲着拐杖,抹泪说:“若是动作快些,早先就找到她,她如何会进宫!”
国公夫人闻言,看了一眼誉小公爷,其中的话语不言而喻。
誉小公爷温声说:“祖母,还有以后,以后定然能见到的。”
太夫人攥住誉小公爷的手,说:“祁哥儿,你说,是不是她不愿见我,那……那是……”
太夫人眼泪落得急,“当年都是我不好,若我不执意要和你们祖父一道,怎会有这样的事,都怪我。”
国公夫人伺候婆母一向尽心,这会儿也只能干着急,甚至自个还不停地流泪。
国公爷在一旁打着混场,“母亲,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母亲又岂能预料那时发生的事。”
太夫人不停摇头,周遭旁的官员见状,不免探头过来,但都被国公府众人给挡住。
清宣宫内,太夫人的眼神已经不大好,却还在四处寻着阮筠的身影。
誉小公爷知晓阮筠是何品阶,大抵也能猜出,她因会坐在什么位置。
只是四处望着,竟不见她的身影。
不过也是,如今她身怀龙裔,皇上对她格外地宠爱,自然事事都以她为先,宫宴之上,难保不会有人想要加害于她,不出现,倒是个最好的选择。
手中的那杯酒迟迟没有饮下,誉小公爷脸色沉如水,握住酒盏的手紧了又松开,过许久这才喝下。
太后坐在上首,见阮筠的位置,由后头的妃嫔坐着,说:“今日,怎么不见萦充容?”
贤妃见状,赶在皇后前头接话,“萦充容有着身孕,不宜出宫,自是不方便来宴席之上。”
太后皱眉,只觉也太过骄纵阮筠,不过腹中有了皇嗣,就有如此的作态,日后当真诞下皇嗣,后宫岂不全是她的天下。
眼眸忍不住的朝旁边贤妃的身上看去,见她模样乖巧,甚是心疼。
今年宫宴结束得早,王公大臣尽数告退。
皇上带着皇后离开,朝凤仪宫而去。
贤妃看着皇上与皇后携手而去的背影,指尖嵌入掌心中,更是有不甘在其中。
分明,皇上身侧的位置,该是她的才是。
凤仪宫的宫人们都格外开怀,冉霞正欲吩咐人将汤池打开,却被皇后抬手制止,看着坐在软榻上,执棋和自己对弈的皇上,温声道:“臣妾身子不好,如今入宫夜里也睡不好,萦充容有着身孕,纪昭仪膝下又养着小公主,虽说祖制……皇上应该留在凤仪宫,可臣妾觉得,皇上多去看看妹妹们,才是最好的。”
晏识聿听见皇后的话,脸上的神情分毫未变,思忖片刻放下手中的棋子,拿过一旁的锦帕擦手后,淡然道:“你们都下去。”
宫人们依次退下,冉霞在心中替娘娘担忧,方才娘娘说出这话,她便想要阻止娘娘,但却尚未成功,只能任由娘娘将此话给说了出来。
一时间,所有宫人都退至外殿,谁人都不知内殿的场景。
皇后动作轻柔地将茶盏递给皇上,晏识聿黑眸攫住那茶盏,半晌才伸手接过,与此同时,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