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识聿带有粗粝薄茧的指腹无意中滑过阮筠的手背,惹得阮筠发痒,指尖轻轻勾着,在晏识聿的掌心留下轻柔的触感。
喉骨上下滑动得厉害,便是胸膛中也随着她无意识地举动,而泛着痒。
晏识聿声音平缓,“你师父也是为你好,若是落下病根,日后别说骑马,就是练字也难。”
大皇子直直朝晏识聿看去,“父皇知道儿臣受伤的事?”
晏识聿没因大皇子的话有任何的变化,直接承认,“太医一早来禀了朕。”
大皇子眼中瞬间染上落寞,乍一看大皇子的面容像极了德妃,可是细看,却能发现大皇子的眉眼与神情,却又十分相像皇上。
阮筠如何能听不懂大皇子的话,大皇子纵然心性成熟,少年老成,可说到底还是个孩子,渴望父皇的疼爱,也不算什么。
大皇子后头想要说的话,尽数因为父皇的一句问不出口。
手攥成拳放在身侧,大皇子鼓足勇气,“父皇明日,会去看儿臣吗?”
阮筠偏头过去,也想知道皇上的答案。
晏识聿应得很快,“会。”
方才还落寞的大皇子,因为父皇的这一句话就变得开心不少。
魏茂元瞧着皇上的神色,低身对大皇子说:“大皇子,皇上还有政事要处理,奴才送您回宫,可好?”
大皇子不舍,可见着父皇淡漠的眸光,缓缓点头。
魏茂元小心翼翼的带着大皇子出去,内殿门关上,阮筠立刻想要站起身。
晏识聿察觉到阮筠的动作,手掌收紧,先一步将阮筠搂进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自个的腿上。
黑眸不着痕迹的看向她摘来的花儿,想是放的久了,花都变得有些蔫儿。
“筱筱亲手采摘的花儿,怎能不放好,就要走?”
阮筠刚想有动作,又跌坐回皇上的腿上,撇着唇瓣,“紫宸宫连个花瓶都没有,皇上让妾身,将花插在何处?”
晏识聿胸腔中发出闷笑,掐着阮筠的小脸,让她看向自己,“朕赏了你那么多好东西,这会儿倒是小气起来。”
见着被花汁氤氲开的字迹,晏识聿指骨弯曲,在那处敲着,“这奏折都被打湿了,朕要如何罚你。”
阮筠嗔的杏眸瞪圆,“分明是妾身摘得花好。”
晏识聿黑眸暗沉,捏着阮筠的腰身,“朕瞧着这花,不用花瓶养着,也是极好的。”
阮筠眼中困惑朝皇上看去,还没触及到皇上的眸光,便听见皇上说:“以人的温热来滋养,才属最佳。”
不知是不是在皇上身边待得久了,今日倏而听见皇上这话,阮筠羞得脸都红。
手掌根无力的推着皇上的胸膛,如今让阮筠坐立不安。
晏识聿大掌落于她脆弱的颈侧,“朕忘了,筱筱还没受罚。”
说着,他便要去拿花枝,惹得阮筠慌忙拉住皇上的手腕。
皇上的腕上温度灼烫,让阮筠的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花枝,怎能放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