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得快要哭出来,阮筠拼命摇头,“不……不要。”
慌张的将花枝推远些,却正好露出那被弄脏的奏折。
晏识聿眸光落在上头,“那这要如何办?”
阮筠带着几分哀求,“妾身重新为皇上誊抄一份,可好?”
话音与腰带一同落下,层迭的裙衫也堆迭在她的脚边。
晏识聿握住阮筠的腰身,站在她身后,看阮筠紧紧咬着下唇,手中拿着御笔发颤的模样,心中的恶劣更是上来几分。
刻意一凿,阮筠的手几乎没有拿住笔,她连忙稳住自己的身形,另一只手臂放在桌案之上,撑着自己的身子。
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纵然内殿只有她与皇上,可在龙椅上,她总觉着,下头站着的还有官员那般。
不自觉的收紧,晏识聿哑声说:“该罚。”
她还未反应过来,皇上的大掌就落在她的腰臀上,掌心落下,阮筠先是一愣,而后羞得浑身胀红。
她小时候,都不曾受到这样的惩罚。
晏识聿见她不写,眸底一片清明,“胀?”
阮筠拼命地摇头,晏识聿曲解她的意思,“那便是筱筱,还没认罚。”
又是一掌下去,闷声在殿内传开。
阮筠这回直接哭出声,手中的笔扔在桌案之上,再也做不了旁的事。
晏识聿没收着,见她恼的厉害,手压在她唇瓣之上,将她呼之欲出的声音掩在手心之中。
阮筠被抱进偏殿,乳母早就得了消息,带着动动离开。
臀上的触感还在,阮筠抽噎着滚入内侧,心中暗自骂着皇上。
晏识聿端着茶盏走近时,看见的就是她这副样子。
拍着她腰身,阮筠快速坐起,眼中更是有警惕,看得晏识聿发笑。
声音中带着餍足,晏识聿沉声说:“不疼?”
阮筠眼眶瞬间泛红,“皇上自个试试,不就知道了。”
晏识聿屈膝在她的身前,“朕替你揉揉。”
唯恐这一揉会有旁的事,阮筠如何都是不愿的,连连摇头,接过皇上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又睡进里头:
“妾身累的紧。”
说这话还有几分委屈,晏识聿看着阮筠,倒像是见着动动的模样。
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晏识聿道:“睡吧。”
阮筠也不管动动究竟如何,她这会儿身上难受,抱着动动总是不方便的。
等到皇上离开,阮筠眸光落在顶上的承尘上,不知怎得,想起方才的那封奏折。
她总觉着,奏折上的字迹十分眼熟。
方才在那种情况下誊抄的内容,阮筠都记得格外清楚,前头看着,像是为治水而写。
阮筠捏紧身上的衾被,季辙白是礼部官员,应当不会处理治水的朝政才对,但愿是她想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