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嘿嘿。小青蛙怎么叫的?”
“……”
“呱呱。”(忍辱负重版)
不远处的侍卫们:“……”
离谱,简直的离大谱。
他们就这么跟了一路,听了太子学了一路的猫叫、牛叫、羊叫、鸡叫、马叫以及……猪叫……
只能说,圈里的动物们都没有叫得这么勤快的。
范灵乐玩儿了一路的“动物叫”,终于在二人都精疲力竭时,东宫的大门出现在了眼前。
“乐乐,到家了。”他暗自吁了口气。
“嗯……”她抬起朦胧的醉颜,却在看到东宫大门的那一刻,狂哭不止,“不是的……这里不是我家……”她用力拍着他的肩,“阿暄,回家,我要回家……”
“乐乐……”他偏过头,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她抱住他的脖子,疲累地趴在他肩膀上,眼泪唰唰地流,“我要回家……我要吃佟姨做的红烧肉……我还要帮爹爹看铺子……朱小妞约了我明天去集市看头花……心心晚上睡觉找不到我会哭的……”
她叽哩哇啦,胡乱说了一大通,哭出鼻涕来了,就低头往他衣服上蹭。
泪水沾湿了李煊的右肩,却把他的心,也打得潮湿一片。
阳光透过窗牗,照得中英殿一片亮堂。
范灵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后,醒来时,只觉从太阳穴到额头边,疼得快要裂开了似的。
她这边刚一有了动静,候在外间的丫鬟立马进来,扶她起床休整。
范灵乐懵懵地看着她,来人竟然不是风荷,是一位名叫青芜的姑娘,之前一直负责雪燕居的庭院洒扫工作。
“风荷呢?”她怔怔地开口。
“禀夫人,风荷姐姐因看护不力,叫殿下撤去了,现在命我来侍奉您呢。”
范灵乐诧异,脑子喝断了片,似乎有点没明白过来前因后果,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干净舒适的寝衣,脑海中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日鸣玉坊中,烟波姑娘关切的脸上。怎么醒来,人又躺回了东宫的床上?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她接过青芜递来的帕子,抹了抹脸。
“夫人,昨儿是殿下亲自把您背回来的呢。”想想那个场景,她都还觉得大开眼界,无论太子妃怎么哭呀闹呀,殿下竟然一点也不发气,还是专心小意地哄着。她从没见过殿下用过这般耐心。
“您身上这身衣裳,也是殿下亲手替您换的,奴婢们也没敢插手。”
昨夜,她端着水进来的时候,殿下已经把太子妃的鞋袜都除去了,让把水放在一边,就屏退了她。
青芜走时,还忍不住回头偷瞄了一眼,却见殿下竟然正在给太子妃用帕子擦脚,天爷呐!吓得她差点没绊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