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可是天才哦。”
悬崖山底，阴冷昏暗。
夜孤寒的笑，配合他本就俊朗柔和的面孔，像是一抹春风可以滋养万物。
林云心中本来有气，瞧见这笑容之后，气也消掉大半。
只是看着那张笑脸，还是觉得实在是有点无耻，有点贱。
“感觉如何？”
夜孤寒右手轻轻一撑，从石头上跳下，若无其事的过来询问。
“太快了。”
林云如实道。
神光刚刚凝聚成功，还来不及细细感悟，他就被砸落在地上，瞬间就给散掉了。
“正常，你现在只是半步神光，初亏门槛。”夜孤寒道。
林云眼中闪过抹疑惑，道：“按理来讲，星河剑意应该还有一个极境。”
夜孤寒看了眼林云，笑容消失，轻叹一口气道：“你这家伙早就到极境了，自己没察觉嘛，没到极境的话，如何能在我和天璇手上撑这么多招？”
“如何能一次次从山脚爬起来，这可是十倍重力啊，尤其是下山……十倍重力还要不断翻倍，你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林云稍稍一怔，旋即醒悟过来。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进步这么大。
“你这段时间，一直觉得大师兄在针对你，教你学会运用半步神光，大师兄也就不折磨你了。”夜孤寒神色轻松，笑眯眯的道。
林云心中略有愧疚，道：“其实也没有。”
“呵，虚伪。”
夜孤寒笑了笑，开始指点林云半步神光剑意。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林云就掌握的差不多了，可以在眼眸中成功凝聚出神光。
砰！
当神光隐现，眼眸中出现金色光点的刹那，一股剑势席卷而出，空气一层层切碎接连爆炸。
不仅仅是切碎空气，林云甚至察觉到了一丝丝空间裂缝的存在。
在他眼中空间，像是无数个若隐若现的格子，这些格子介于现实和虚幻之境，亦真亦假。
林云稍稍尝试了下，发现这些看上去细若游丝的格子，实际上极为坚韧，剑意无法撼动分毫。
稍稍一碰，就能感受到极为宏伟的力量，充斥在天地之间，传来巨大的反震力。
林云没有注意到，当他在尝试这一切时，自己身上流露出白色的光芒，这些白光如仙气般缭绕周身。
让他看上去飘逸洒脱，没有丝毫人间俗气，像是一位剑仙降临世间。
“你想斩断空间？还差的远呢。”
夜孤寒啃着果子，一眼就看出林云在尝试什么。
林云神光内敛，充斥体内的浩然剑意随之荡然无存，他回过神来道：“这就是空间吗？”
夜孤寒笑道：“这只是空间的表象，哪有那么容易被你看到，空间的本质是极为可怕和无法操纵的存在，这些格子相当于装有空间的盒子，你若是将它撕碎，就可以看到真正的空间之力了……”
林云听的头大，这才知道掌握空间圣道规则的大师兄，是何等惊才绝艳的存在。
看似不太正经，实际上天才二字，完全形容不了夜孤寒的天赋。
“你好像，还不知道半步神光有多可怕，不太兴奋的样子啊。”夜孤寒讲了一通后，发现林云神色极为平静，不由笑了起来。
“半步而已，没必要太骄傲。”
林云笑了笑，他确实这般想的。
夜孤寒幽怨的看了眼林云，无奈道：“难怪我这几天，总是莫名其妙想揍你，你这家伙确实不当人，你可才半圣啊。”
“很强吗？”
林云惊奇道，他确实没有太感觉到。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神光隐现，至大至刚，这可从来不是一句空话，别说你这个境界，就算是圣君之境，半步神光也足以举世无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