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没有猜错,那定然是带头闹事的郝大彪家里。
隔了会儿,那人终于跑了回来,边跑边喊道:“真的有!真的有!好大两缸!把他家都塞满了呢!”
底下的青年们一听,瞬间红了眼。
“郝大彪,你自己拿两缸,咱们才只有一捧?”
“你良心被狗吃了!让我们给你卖命?”
“兄弟们,把他弄下来,揍他!”
“对对对,揍他!”
郝大彪吓得连忙要往另一处逃,然而骁卫郎比他更快,轻轻一跃便跳到了他的背后,一脚将他踢了下去。
“哎呀呀,别打!别打!”
“救命啊!”
郝大彪惨叫了起来。
“啧啧,真惨。”谢逸捂着腰上伤口摇头道,又转头吩咐跟来的骁卫郎,“去把那个叫郝大彪的捉回来,别让他们给打死了,回头让李令史审,看看能否审出背后的主谋。”
“是。”
捉住郝大彪后,小芳村的人还是非常激动,谢逸未免不必要的冲突,先行撤回了郡守府。
……
“姓谢的,你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刚进郡守府,一声暴喝,李问舟大步冲了上来。
“李大夫,我得先去找宣抚使汇报。”谢逸捂着伤处,声音已经有些虚弱。
“你们是不是都不要命的?”李问舟骂道,谢逸的腰上已经洇出血了。
谢逸笑笑:“不是有李大夫在吗?”
当日决定再进,他们就已经豁了出去。
江洄针对朝堂上可能发生的状况,提前做了布置,长歌已经带着江洄、他、谢臣安以及李令史的奏报前往烨都,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只是不知道那些奏报究竟有没有用。
他们的时间不多,如果不能找到足够多的证据,只怕那四家会趁机反扑。
“不行,你得包扎。”李问舟二话不说,揪住他的衣衫,就往他的临时诊室里拽。
刺杀当晚,不算骁卫郎,谢逸伤得最重。
他又是个文弱书生,本该好好休息。
不想这混蛋玩意儿脾气倔得跟头驴一样,江洄不让他出去,他竟然直接跟江洄拍桌子,把一旁的赵宾和谢臣安都吓傻了。
最后,江洄也无可奈何,把他放了出去,只是吩咐他不许因伤误事。
……
郝大彪被骁卫郎五花大绑地提溜了进来,直接交给了李令史手下的小吏。
李令史刚刚从审讯的房间里出来,思量着新得到的供词。他这几天也忙得够呛,去那几家提人的时候不时遇上刁民阻道,进展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