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赦灼热的呼吸缓缓落在乌困困脸上,在这狭窄的静谧床榻间,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乌困困一时忘了自己刚才在和尘赦说什么,半边身子靠在他身上仰着头,随着尘赦越来越近,心中却生不出半分排斥,眼皮甚至不受控制地往下阖。
尘赦心口一跳,就在他的唇离乌困困只有半寸时,就见刚才还顺从的乌困困倏地睁开眼睛,猛地用尽全力将他一推,狠狠瞪着他。
尘赦一怔。
他不是没设想过乌困困的排斥和厌恶,有时尘赦心情阴郁时,会想着若被厌弃,那索性就在行云州永世不出;但心情好些时会开始在行云州的辟寒台雕刻符纹,哪怕强取豪夺也要将乌困困留在自己身边。
可真当到了这个时候,尘赦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乌困困一个眼神,就能将他凌迟千万遍。
尘赦:“困……”
乌困困羞愤得都要把床踹出个洞了,捂着嘴满脸通红地道:“脏!你刚才漱口了没有啊?!”
尘赦:“…………”
乌困困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衣角沾了水都得立刻从头到脚换身新的,洁症严重极了。
此时他无比庆幸还好没亲上,否则……
唔。
尘赦猛地将他拽过来,强势地掐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乌困困:“……”
刚才那让他丢人的兽舌卷入口中,乌困困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舔了下上颚最敏感的地方,当即从喉咙中发出声闷闷的呻吟,身体软了下来,任由尘赦攻城略地。
直到乌困困浑身都瘫软了,尘赦才把他放下。
乌困困眸瞳泛着水雾,仰着头呆呆看他,轻轻启唇。
尘赦还当他要说什么话,却听乌困困气都喘不匀了,却还在喘息着问他:“阿兄,你、你到底漱口了没有啊?”
尘赦:“……”
尘赦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气的。
他在乌困困唇角亲了一下,在乌困困期盼的目光注视下,淡淡地道:“没有,吞了。”
乌困困:“……”
乌困困气得蹦起来扑到他身上打:“啊啊啊!尘行宥!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柒聆9似六三栖三伶
乌困困不光嫌弃别人,连自己也一视同仁,到最后差点没出息地哭了,被尘赦抱着再三保证已经漱口,才不情不愿地原谅他。
尘赦笑着道:“怎么连自己也嫌弃?”
乌困困还是不信他,捧着第十七杯漱口茶呼噜噜地含,呸,闷闷不乐道:“那能一样吗?”
尘赦本觉得乌困困接受他会是气氛旖旎,或斥责厌恶,没料到却是看他咕嘟嘟喝了半夜的茶。
等乌困困确定嘴里全是茶味,才终于将茶盏放下,他气来得快消得也快,歪着头注视着尘赦。
尘赦知晓他要说话,心中已猜测到他想说的话。
要么是询问何时对他图谋不轨的;要么是告知他对自己并无其他想法,让他死了这条心;或是在短短时间后悔,觉得无法接受兄弟乱。伦。
就听乌困困盘着膝,认真想了想:“那我们是不是要找个黄道吉日办双修大典啊?”
尘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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