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正说正事呢,好奇什么?
李相臣耐着性子,硬生生做出了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我若回答了,你会回答我的问题吗?”
同时,他在心里也不断地叹息:唉,真是入江湖久了,气性也越来越大了,是因为平时见不着这样气我的人吗?
西南王耸肩,无所谓道:“不不不,你误会我啦。”
什么误会?
还不待李相臣发问,也不待他思考,只见西南王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
“难道你问我我就要答吗?毕竟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呢?结合一下,你觉得你的问题值得我回答吗?”
李相臣甚至有一点想笑:“既然您都这么问了,想必确实不太值得呢。”
“啊?”
西南王睁大眼:“这就不问啦?你哪怕再坚持一下呢?”
石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油灯灯芯燃烧时才会发出的细微的噼啪声。
所以这到底是想让我问,还是不想让我问呢?
李相臣怒极反笑:“所以?”
下一刻是不是还真的要问:哇,你好,请问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吗?
谁知西南王竟然格外不顾形象的挠了下后脑勺:“所以我还是挺好奇,哎,奇也怪哉!你到底是从哪知道的?”
“”李相臣微笑着,企图不失半分礼貌,“正是您口中的燕子。”
“什么?”
——
李相臣用简短的话语将二人之间的关系表露了一通,见西南王头一次露出复杂的神色,李大人才终于有了反将一军的感觉。
“你们两个竟然能在一起哇,岫教主在九泉之下怎么还没把你咒死呢?你身上有往事逢杀咒的气息,分明是属于断昼的术法。而你却没有半点它影响的样子,难道说是她在咒你时思虑不周,让这咒如今不管用了吗?”
“那哪知道?岫教主那样宅心仁厚,可能是因为看我人之将死岁月将尽,忍不得下手了吧。所以,敢问亲王殿下,您可以回答我的那个问题了吗?”
程穆语气中满是不满:“我难得开心几分,你非要跟我提她?她那么多疑,我看你身上的噬心蛊就是她给你下的吧?”
“抱歉,这一点您猜错了。”
“呃。”西南王长吁一口气,抬手指了李相臣大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又狠狠一甩袖子,显然是不太开心。
她啧了半天:“不可能,她在你身上绝对有下手脚,我感受到了,你当我傻还是当我瞎?”
李相臣听后并没有几分意外,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以先帝的性格,不这么做,反而出人意料:“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程穆看着他的模样,似乎是可怜他,叹了口气,最后才终于松了口:“说实话,我恨她。只是如今一切早已今非昔比,再说什么恨不恨的,已经没用了。我又不可能真的为了一时之怒自杀下去找她算账吧?”
“谢殿下为小人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