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傻,那可是别人求而不得的东西。”
李相臣笑道:“与我何加焉?”
“竖子狂妄,”程穆倚了回去,用手撑着头,满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什么叫‘与你何加焉’?每个人都会有‘若是坐上了那个位置,一定要如何如何’的想法,我不相信你没有。装什么呢?虚伪。”
“左右您都不信,我也不必费什么口舌,”李相臣耸起肩,耳朵微微动了动,将头发撩至耳后,“说吧,您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这个人真没趣。啧,好吧,”程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装作十分为难道,“西南有西南的规矩,区区一个‘允诺任何事’也太微不足道了,不符合本王的作风呀。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呢?”
听起来像是在问,实则带着几分不可置疑又不容许插嘴的意味来。
“所以?”
“本王的条件很简单,”程穆摊开手,“至于事成不成,全要看李大侠是否信任于我了。”
程穆翻来覆去,欣赏着自己的手甲。然后,她缓缓的抬起这只带着金护甲的手。
动作很轻很柔,带着一种近乎仪式的庄重来,护甲在昏暗的石室内仍带着寒芒。
她没有指向李相臣,也没有指向其他任何地方。而是极其缓慢地,将指尖移向了自己苍白到近乎灰败的左手手腕。
只见程穆用那锋利的金护甲极快又极轻的在自己的手腕内侧划了下去。
没有鲜血涌出。
只有一道极细极浅的白痕,在苍白的皮肤上迅速浮现。
但李相臣却看得分明。
因为在那白痕之下的皮肤里,隐隐约约,盘踞着一条暗红色的线,极其细微,如同吹毫。
那红线如同活物,在皮肤下随着经脉一起微微搏动,让人见之便能惊觉其危险,仿佛这道红线已经与宿主的血脉彻底融为一体。
程穆的目光死死锁住李相臣,恶劣的勾起嘴角来,想要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只可惜她并没有从李大人脸上看到任何惊恐或者是什么其他细微的情绪,李大人仍是那一副像是死了老婆的鳏夫脸。
“呵,看见了吗?我不像你,有一条链子拴脖子上也依然选择为别人做事。我的要求很简单,把你的血分给我一点,我需要用噬心蛊,以毒攻毒。别问我怎么来的,等真正身临九泉之下去问问你所效忠的先帝吧。也别骗我说你没有,几十年前我见过中此蛊毒的人,我看的出来。”
在她放下手后,那道白痕也便随之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有皮肤下那抹暗红的搏动,如同烙印般刻在了李相臣眼底。
“怎么不说话?”
李相臣:“你要先告诉我你中的是什么毒,我才能帮你。”
“本王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相臣反将一军,用她的话来回复她:“因为,‘我很好奇’。”
“”程穆嘶了一声,“你真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