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向你求婚。”沈述言微笑着解释。
“……”
真特别。
今黎在心里默然评价。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得为沈述言想要的结果让路。
而这条路,又铺在了她脚下。
“我昨晚什麽都没有做。”沈述言求表扬似的搂住不知道在思考什麽而忽略了他的今黎。
他俯身将她抱起,轻盈的身躯落在黑白琴键之上,钢琴发出一声低沉的共鸣。
“难道我该表扬你吗?”今黎手扶着钢琴边缘。
“做完了就给你配方。”沈述言搭在他肩上,语气跟在撒娇似的。
“你好恶俗啊,拿这种事做交易。”今黎暗自唾弃。
“那签字了就给你。”沈述言离开她的肩,撑在她上方,举着一张薄薄的纸,“结婚登记。”
如果沈述言去参加大选,实际上,他才会是那个最强劲的对手,而她不签,他就一定会去。
“我总得和白倾予说一下吧。”今黎表情一副苦恼的样子。
“和他有什麽关系?”沈述言没有理解。
“因为我和他登记过一次了。”
……
“omega?”他将登记表放在钢琴上,“原来你是故意气我的。”
“……”
他垂下头,表情认真的研究着今黎的皮带:“虽然是我给你选的,但是解开还是很难。”
“omega怎麽了?”今黎抵着他的肩,“不签。”
她摇摇头,头发轻轻晃动:“可以做,但是不和你结。”
“那把这一年多的都补回来吧。”沈述言没有擡头,听到她的话,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只是这话在今黎听来那有点太吓人了:“……我们玩个游戏,就是在床上的时候别说吓人的话。”
“我也想玩个游戏,看我们先把谁吓哭。”沈述言吻住她。
光滑的漆面琴身上,两道交缠的倒影随之晃动,沈述言的手掌撑在今黎身侧的琴键上,又激起一串零落的音阶。
那些破碎的音符在空气中震颤,与肌肤相贴的温度共振。
今黎仰望着天花板上摇曳的灯影,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枚被按响的琴键,在他的指腹下颤抖着奏出曲调。
“会怀孕的,你总……”今黎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漫过房间房间内新打通的窗,不知何时,日影已悄然移走了。
哎,今天就这样浪费了。
“不会的。”沈述言的掌心自她锁骨滑下,修剪得圆润的指甲陷进肌肤,掐出一种绵密而持久的疼。
“我知道啊。”她用手臂环住他的後颈,“我这不是在劝你不要老这样吗?”
“我不也正在拒绝你吗?”沈述言将她往自己方向搂了搂。
今黎眉眼很快湿润。
……
“你越来越奇怪了。”她放下胳膊,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声音从臂弯里闷闷地传来。
“和你学的。”沈述言手下愈发用力。
“这是殿下留下的……死一次都抹不掉。你再用力,也只是徒劳。”今黎说这话时,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原本没什麽可害羞的,可沈述言反复尝试了几次,又擡起身子细细打量。
他看得那麽专注,却一言不发,倒让她无端窘迫起来。
今黎很少这种时候羞涩的,看着她全身都都浮起异样的粉色,沈述言心底那份无名的焦躁,竟奇异地被抚平了几分。
他忽然觉得,不必着急。
慢慢来。
那些曾试图引诱她的人,他若逼得太紧,反倒像是给了他们在她面前扮演受害者的机会。
何必去赶,何必去争。
只要他在她身边。
只要他始终在她身边,他便不会给任何人,留下可乘之机。
“那我在别处留一个,好不好,宝贝?”沈述言一面说着,一面已扶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