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墙里!"我上气不接下气,"楚雨晴也不是跳楼死的!"
林一浔的脸色变得惨白:"那就解释得通了……一直是怨气最重的房间。"
电梯门打开,我们冲进去,林一浔疯狂地按关门键,"张叔说每隔几年就需要一个新住户来安抚她……原来是在掩盖谋杀!"
电梯开始下降,灯光忽明忽暗。
我突然现电梯里不止我们两人——角落站着穿灰风衣的女人,正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位。
"她来了……"女人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她跟着你……"
电梯剧烈震动,停在四楼。
门缓缓打开,外面站着一个湿漉漉的白裙女孩,长遮住了脸。
"关门!快关门!"我扑向按钮板,但电梯门不受控制地继续打开。
女孩抬起手,指向我:"第七个……"
林一浔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香灰,撒向门口。
女孩出尖叫,向后退去。
就在门即将关闭的瞬间,我看到走廊两侧站满了模糊的人影,全都直勾勾地盯着我。
一楼大厅空无一人,连熟食店的老板都不见了。
我们冲向大门,却现玻璃门外不是熟悉的街道,而是房间的内部——血泊、倒挂的人影、墙里的骸骨,全都等着我们。
"是鬼打墙……"林一浔咬牙,"我们被困在大楼里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张老板从阴影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古老的账簿。
"我警告过你,"他冷冷地对我说,"有些离开是另一种形式的留下。"
"你知道墙里有尸体!"我指控道,"你在用活人献祭她!"
张老板的表情变得狰狞:"不是献祭,是交换!其实每个住过的人都能平安离开,只需要留下一点……纪念品。"
他翻开账簿,我看到上面记录着六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贴着一小缕头或一片指甲。
"那个小女孩是被前任管理员杀死的,为了镇压大楼里其他怨灵。"张老板的声音变得不像人类,"她太强大了,我们需要定期给她玩具,否则整栋楼都会遭殃。"
林一浔突然冲向熟食店,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把剁骨刀:"放他走!否则我烧了整栋楼,大家都别想好过!"
张老板和她对峙片刻,突然笑了:"你以为我在乎?我已经死了三十年了。"
说完他的皮肤开始腐烂脱落,露出下面的白骨,"但规矩就是规矩——她可以走,只要留下点什么。"
我伸出右手:"取我的血吧,但让我离开。"
张老板的腐手抓住我的手腕,一阵刺痛后,我看到手腕上多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用烙铁烫出来的。
"现在你可以走了,"张老板指向突然恢复正常的大门,"但她会跟着你,直到你成为她的一部分。"
我头也不回地冲出大楼,冰冷的夜雨打在我脸上。
我顾不上行李,直接打车去了最近的酒店。
那一晚,我盯着酒店雪白的天花板,确信自己听到床底下传来细微的抓挠声。
三个月后,我在新公寓里整理箱子时,现一本不属于我的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上面用血写着"第八个"——是张老板的笔迹。
当晚,我洗澡时现镜子蒙上雾气,显现出"想念你"三个字。
而我的新邻居,是个喜欢穿白裙子的小女孩。
与此同时,"归途旅店"房间迎来了新租客。
张老板在登记簿上写下新名字,在备注栏工整地标注"第八个"。
墙里的骸骨轻轻颤动,出满足的叹息。
大楼依然矗立在那里,接纳着形形色色的住户——活着的,死去的,以及那些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
电梯依然会在四楼停下,走廊里依然有细碎的脚步声,而香炉里的青烟,永远袅袅上升,形成诡异的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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