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啥玩意儿公司进猪了?”他寻着声音而来,发现是吕董房间後不敢动,正准备摸出电话问一下工作人员吕董在吗时,房门“嘭一声打开了。
严咨杰捂着屁股就出来了,和刘罕文一对眼:?
两个人都很尴尬,对于严咨杰在吕董地盘刘罕文不奇怪,谁不知道吕董和严家有商业上的交易,但他奇怪的是,严咨杰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和扭曲的表情出来。
“在干嘛呢?”说着他跟“扫黑打黄”的管理人员一样打开手机手电筒往里看,严咨杰一愣,没遮住。
只见昏暗的房间内,一个消瘦的身影靠在床头,他换了一身新的衣服,纽扣没扣,嘟芬仪连接心脏的导管显露无疑,淡黄色的药液和血红的血液交融,以金钱和科技吊起最後一口气。
“卧槽!”刘罕文惊了,这一声不仅叫醒了严咨杰,江观闻声回头,发现了他。
无声处刚刚还争锋相对,对人生终生幸福之处下死手的人无言对视,千分之一的时间内懂了全部。
严咨杰反手关上了门,换上专属严少的蛮横:
“看什麽看?偷窥我爱人?”
“你爱人?你喜欢江队那个长相的人?”刘罕文嘴都合不上:“你对姓梁的做了什麽?!”
严咨杰冷笑一声。
称呼他为姓严的就算了,叫江观也叫姓梁的。
不知怎麽,他心中突然有一股欲望。
如果江观,能成为江观就好了。
不是梁上文,不是空降AYAXI的新人梁先生,而就是江观。
是他们需要毕恭毕敬鞠躬称呼的江队。
你不需要去卑躬屈膝谁,你可以回到本该就属于你的位置指挥全局。生日来临时粉丝们不会给你办追悼会,而是聚在你的身边,真心实意地说一声“江观,生日快乐。”
怎麽会呢?严咨杰自己都觉得好奇,仅仅几年时间,曾经唾手可得的日常,如今遥不可及。
“叫什麽姓梁的啊,”严咨杰还是没勇气,“人家叫梁上文,叫梁哥!”
刘罕文不服:“年龄都不知道多大我叫他什麽哥啊。”
严咨杰差点脱口而出“他26了,这里最大”,恍惚想起不知道江观自己介绍是多少岁,只握住刘罕文的肩膀一推:
“那尊重也要有,你可以不尊重我,刘罕文,我今天心情好,也不想跟你计较,但你要是不尊重他……”
严咨杰眼神锐利投下:“等着AYAXI成为四个人吧。”
一番计较後严咨杰拒不回答关于刘罕文步步逼近的“插入心脏仪器”的问题,只对音乐节要出发回答:
“知道了知道了,有完没完?!你们先走,我带梁先生坐另外车来。”
特权咖,
刘罕文在心里骂了一声。反正他任务完成,不跟野兽计较。
严咨杰抱着臂鄙夷地望着他远去,确定刘罕文背影完全消失不见後,慢慢推开了卧室门。
江观已经换好衣服,衬衣一丝不茍地严丝合缝扣死,他虚弱地倚在床头,稀疏单薄的光线落在他的眉间,映出婉转的流光。
严咨杰走了进去,看见不忍心:“要不……今天下午别去了,官宣AYAXI这几天活动很多,换个日子去,你下午真正睡一会儿吧。”
为表忠心,严咨杰收拾好位置:“放心,你这次睡我不上床,我在旁边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