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炸街
陈买苏椅子屁股还没坐热,就想起了一个问题。
———不能这麽放江观一个人独处一室!
严咨杰走前千叮嘱万嘱咐的这一点,江观身体不好,很容易突发意外,你们必须保证任何时间都有一个处在清醒状态的人陪他。
保镖是进不了江观屋的,只能他们三选一,几乎没有悬念的,朱寻被推了进去。
他守了一下午,江观也昏了一下午,等他再次醒来,被朱寻扶出房间,一眼就瞥见了,还跪在客厅的古诚越。
“还跪着啊……”他开口,“你严哥没告诉我你这麽乖啊。”
古诚越不会告诉其实他根本没跪那麽久,只是在江观醒来前做做样子。
江观知道,但他没戳穿。
他自顾自地陷入沙发里,整个人的气质很静,混合着身上浓郁的西药味道,擡眸看见了呆坐在饭桌边的陈买苏。
“你坐哪儿干嘛呢?”
“哥……你没给我安排接下来的事就睡了……”陈买苏不敢动,只动了动嘴。
江观深呼了一口气,借由这个动作呼出所有脆弱,尝试戴上刚刚审判属于江队的面具。
可惜,他失败了。
“咳咳咳咳咳……!”一连串猛烈的呛咳将他拉回现实。
别装了,你回不去了。
他捂着嘴吞下胸口发紧尖锐的疼,擡头问了句:
“吃饭了吗……?”
陈买苏:“吃了。”
“吃的什麽?”
“点的牛排和汉堡……”
江观咬紧嘴唇,下颌紧绷,试图用这个动作缓解不适,他语气还是很平稳,让人完成察觉不了什麽变化:
“没什麽不舒服吧?”
陈买苏点点头:“嗯,谢谢江哥。”
他正要松一口气时,跪在地上的古诚越突然说:
“我……”
江观头转了过去。
古诚越:“我……没吃。”
这下令江观本就难受的肺像是堵着了一样,他嗤笑一声:“起来呀,不是让你们吃了吗?”
古诚越支支吾吾:“你只说了他,没说我。”
江观捂着胸口位置:“我不信你们那麽听我话。”
这时古诚越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咕咕~咕咕~”
真没吃啊?
江观皱了眉。
严咨杰请的佣人只在规定时间来,停留一小时左右就走了。而他没有佣人的电话,再叫回来很麻烦。
他将头靠在沙发上,尽量掩饰语音中的虚弱:
“你自己跟你严哥打电话。”
这时古诚越坏笑起来:“你不怕我们跟严哥告状吗?”
该说不说还是没脑子,江观想,这几个人要不是家里有钱,恐怕活不到这麽大就被外面的人打死了吧?